李肆撫摸著歷史之書里的這個名字,它在此時被賦予了極大的歷史厚度,以及沉重的感覺,哪怕只是觸摸,都有一種在觀摩一座萬仞高山的錯覺。
甚至,僅僅這個名字,就讓歷史之書的品質和等級提升了好多。
連原本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文明之火,不但全部彌補完整,還因此額外增加了百分之三百。
可見這個名字在歷史上的重要性,但因為命運長河的遮掩,干涉,以至于他在歷史上根本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接下來,李肆再去查看所有墳墓,結果發現,不會顯示信息的墓碑仍然多達90個。
而在已經顯示了信息的墓碑里,也有很大變化,比如漁夫曾寧,就去除了鯉魚口吐人言,化為人形,與漁夫雙雙把家還的描述。
由此可見,這其實是命運小卒的污名化和干涉所致。
然后是修道士靈磯子,與另外一位修道士陳秉真,記錄就顯示某一日兩人在云波湖觀景垂釣,得一天地靈魚,后遭遇餓鬼襲擾江村,二人出手制服餓鬼,就此云游不知何處。
此外還有餓鬼,山神,水神,收魚的掌柜,掌柜家的黑狗,還有一個謝婆婆。
李肆此時原想著繼續以小男孩魚生為第一視角進入真實歷史,結果不知為什么,始終沒有反應。
想了想,他就選擇一張道士牌,以靈磯子好友陳秉真為第一視角,進入真實歷史,四周仍然是湖光山色,良辰美景,一艘小舟,兩位好友,至于方才那第三人,仿佛從未出現過。
至少正在垂釣的靈磯子沒有任何感覺。
李肆向湖邊眺望,已經見到人影匆匆,應該是餓鬼出現,驚擾了村民。
但之前一副正義嘴臉,替天行道的修道士靈磯子卻非常漠然。
李肆等了許久,才忍不住道:
“靈磯道友,那處漁村,似有些變故。”
“那是山神治下,秉真道兄若是不怕麻煩,可以去管上一管。”靈磯子迅速抬頭,奇怪的看了李肆一眼,
“哈哈,我只是一說而已。”李肆假裝一笑,心中卻是一突。
水神只管水域,岸上卻是山神所管轄,那水神是何做派還不知道,但那山神卻真的是積年的老剝皮了,連修道士的臉面都不在乎,說削就削。
魚生在那邊的主線任務只怕很難展開。
想了想,李肆就又道:
“靈磯道友可認得這位山神,我有意登門拜訪。”
“有什么好拜訪的?咱們走的是青云路,他們走的是人間道,不是一路人,何必自尋煩惱,何況若是被他們給抓住把柄,留下因果,那可就遺禍無窮了。”
靈磯子再次鄭重的開口,但是看李肆的目光卻越發奇怪。
李肆心知,這必然是漏了馬腳,好在我可以讀檔重來。
當下索性繼續大膽套情報。
“其實,我這里是得了一張山神請柬,靈磯道兄,可曾聽過此物,我心里也是沒譜,所以才想與你商議一二。”
“山神請柬,那是什么玩意?”靈磯子果然一愣,心中的懷疑稍稍壓下,但卻是連魚都不釣了,只是側頭,目光緊緊鎖定李肆,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節奏啊。
但李肆不答,反而用下巴指了指混亂的江村,反問:“靈磯道友可否告訴我,是誰敢在山神的地盤里搞事情?”
靈磯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已經確定這八成不是自己的老友,或者干脆就出了什么變故,那么,且看你在玩什么花樣?
“山神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大荒天宮只能算不入品的看門狗,秉真道友,你堂堂青云路七品修道士,緣何對這樣一只看門狗阿諛奉承?”
此話說完,靈磯子已經是氣勢壓下,隨時準備拿下李肆了。
但李肆根本不慌,只說了一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