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一走,皇后就和李嬤嬤去了里面,“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好端端的怎么會連秋獵都不去了?”
陳國尚武,皇帝對秋獵也是十分感興趣的,這么多年,基本沒有一年會落下的,這次竟然是會錯過了。
皇后都不知道的事兒,李嬤嬤怎么會知道,她只是說,“娘娘不要著急,老奴已經差人去打聽了,總歸是還有兩日,最遲明日,也就可以得信兒了,到底是什么緣故。”
皇后點點頭,又想到了一事兒,叫她忍不住露了個笑意,“但不管怎么說,這次我兒也一同去,可見也是陛下的心意了。”
李嬤嬤便說,“正是如此了,雖說這次還有大皇子,但到底也是個沒有母家助力的人,未來能成什么事兒,咱們二皇子可是皇后嫡子,正是最好的身份和地位,只要陛下能公允公正,咱們殿下,可不就是這其中翹楚嗎?”
皇后又何嘗不知,她嘆了口氣,“如今就是擔心,這嫡子的身份,反而是成了他的負擔。”
“娘娘這話說的,全天地下的人都想著要托生在娘娘的肚子里才好,娘娘怎么會說這樣泄氣的話來。”
皇后搖了搖頭,但她很快又想,“不過這樣也好,旁人去看嘉和,本宮難免就是不夠放心的,還是本宮自己親自去看過,才好。”
李嬤嬤笑了起來,“娘娘,說不準就是陛下也心系公主,才說要上山去看看的,不然的話也就不必特地的帶上娘娘和二殿下了。”
兩人倒是做了這樣的美夢,直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李嬤嬤才是匆匆的進了屋子,“娘娘,知道了知道了。”
皇后看她,“李嬤嬤,是什么事兒這么著急,你也先把氣喘勻了才說。”
李嬤嬤就說,“娘娘,原來是南安接連水患,民不聊生,到現在都還沒有停雨,民間眾說紛紜,都有說是上天的旨意,指責陛下呢。所以陛下這次才是要急急的帶著人去護國寺祈福。”
她深吸一口氣,“娘娘是皇后,母儀天下,陛下自然也是要帶著。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個長子,一個嫡子,自然也是不能少了。”
李嬤嬤皺眉,“可是娘娘,奴婢聽舅公說,若是此次,二皇子殿下不去的話,就更好了。”
皇后不明白,“若是我兒不去,這可不就是表明了陛下的態度?那可不就是糟了?”
李嬤嬤連連搖頭,“娘娘,舅公說了,如此局面,若是二皇子不去,那勢必會留下監國,到底是什么身份的皇子才可以監國,想來娘娘是很清楚的。”
皇后一拍手,“儲君……可,可現在已經是沒有法子了啊,陛下旨意都已經下了。”
李嬤嬤點點頭,她也是緊緊地團著眉,似乎有點懊惱的樣子,然后才繼續說,“不過娘娘,所幸的事這次陛下也并沒有讓別的皇子監國。”
皇后點點頭,這次是明白了,“陛下根本是還沒有心思要立儲。”
“正是如此,所以娘娘,如今我們殿下正是有大好的機會,娘娘可千萬要把握才好。”
皇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事兒的重要性,只是她之前都把精力放在了嘉和的身上,現在也得要分出點心思去關注一下自己的兒子了。
果然,今天劉楚琛又到了遲遲的院子里,還是一樣的話,說是要過來見一下遲遲。
遲遲既然是在院子里,自然是不能閉門不見了,就在臉上稍微上了個粉,顯得自己似乎是有點慘白的樣子,才披著厚厚的毯子從屋子里面出來了。
劉楚琛一看她就站了起來,“殿下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遲遲咳了兩聲,這院子里今日一聞倒是藥香四溢了,“謝王子問,不過我這病就是宿疾,很多年了,總是如此,沒什么大礙的。只是昨天一時下不得塌,怠慢了王子,還請王子不要怪罪。”
劉楚琛就搖搖頭,“原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