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昏了過去,皇帝的臉色也不好。
雖然他心里有氣,遲遲去看了冷宮里的人,可是只要是遲遲這樣昏過去了,似乎就總是在提醒他,這傷可是替他受的。
這可是肯替他擋刀的女兒。
皇帝的臉色很難看,直到太醫來了之后驚呼,“這殿下也是,這傷口裂的這么厲害了倒還是在這兒硬撐。”
硬撐。
這個詞似乎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公主的身上的。
畢竟哪一個公主不是金尊玉貴的,就說嘉和好了,但凡是身上輕易的破了個小口子都要哭天喊地的還不知道是要多少折騰呢,可是到了錦陽這里卻是什么都不說,只是一味的硬撐。
皇帝甚少會去反思自己,但是到這一瞬,皇帝竟然是真的開始在想,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女兒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點呢。
但是皇帝當然是不可能去自責的。
他只會在想,到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應該是誰的責任。
那他第一個肯定就是會想到皇后,畢竟皇后是一國之母,更是掌管著整個后宮,這些皇子公主,不管是不是皇后嫡出,也都是需要尊稱皇后一聲母后的。
所以照顧每一個孩子,就應該是皇后的責任。
他把這后宮的大權給了皇后,可皇后卻做了什么?
自己的女兒,嬌慣過度,至于是出了這樣的丑聞,叫人都不敢多去想。
而別人的女兒,便就不聞不問,才養成了這個有苦不敢言,有痛不敢說的性子。
皇帝越是這樣想,心里的氣就越發的重了,他皺眉看了一眼皇后,見她狀似擔心,但皇帝這會兒已經是不相信了,“皇后,你今日為何把錦陽傳到你的宮里來?”
皇帝開口就是這個,儼然就已經是要問罪了。
皇后是真的沒想到,竟然——竟然皇帝會這樣不給她一點顏面的,就想要直接打她的臉。
皇后的掀了掀嘴唇,說不出什么來。
除了太醫還有醫女之外的人就都退了出來,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看來皇帝是要問責了。
除了皇后之外的人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可皇帝卻看也不看她們,只是扭頭看皇后,把剛才的話就又再問了一次,“皇后,你今日為何要把錦陽傳到你宮里來。”
這話皇后之前已經回過一次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是,是臣妾這里得了新的布匹……”
“你明明就知道錦陽身上帶著傷,卻還不管不顧的,只想著叫她來看你的錦緞?”
皇帝劈手指了阿韋,“你伺候你家殿下,竟然也如此的不知道規勸?”
阿韋連忙磕頭,嚇得聲音都抖了起來,“陛下容稟!奴婢真的是勸了殿下好多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皇后頓時就覺得不妙。
她分明是覺得這是她設的一個局,等著錦陽進來的,可是到了這會兒,竟然好像是反了過來,一切都是錦陽布置的一樣。
“只是陳嬤嬤說,皇后娘娘都吩咐了人過來傳,而且人就在宮里頭等著,殿下素來敬重娘娘,娘娘的話沒有不聽的,這會兒聽到這個,哪里還能多想哪些……便肯定是不聽奴婢的話,急匆匆的就來了。”
皇帝便看皇后,“單是要看錦緞,便勞煩了皇后這樣的著人去請?生怕她到了明日就看不見了?”
皇后臉色雪白,“陛下,臣妾斷斷是沒有那個意思……臣妾……”
屋子里突然就跪下來一個人,“陛下容稟!這一切都是奴婢的自作主張……”
皇帝和皇后都抬眼看去。
跪下去的人是皇后今日派出去傳錦陽的人。
“娘娘原本就吩咐奴婢,若是五公主殿下不好的話,就當做替娘娘看望也就是了。只是,只是奴婢到了錦陽宮之后,卻說殿下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