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和有些心思,就好像是彈簧一樣。
你越是去壓抑,越是去壓制,等到反彈的時候,才越是叫人覺得嚇人。
但眼下,似乎還沒有到這方面的時候。
曹汀愈站起來,“我在你這里倒是也不可以停留太久了,省的叫人家起疑。”
遲遲也跟著他起來,“那其實現在我們都還是安全的是不是,至少就算是紀佳也沒有懷疑我們兩人是相熟的是嗎?”
曹汀愈點點頭,“他現在還在養病,但是我看情況,也就是沒幾日就能痊愈了的。到時候皇帝還有的事兒是要交給他做的,如果是出京了,那一切就好辦了,但如果是沒有出京,我們就要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一點才行。”
遲遲明白了,就是人在的話就要龜住,人不在的話就和之前那樣隨意了。
她點點頭,曹汀愈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就要走。
遲遲心里就好像有人用線扯了扯,她的呼吸頓時就停了一下。
“你……”她喊住曹汀愈。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說什么,只是心底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
得說點什么,她是需要說點什么的。
曹汀愈轉身回來看她,“怎么了?”
遲遲飛快的眨了眨眼,然后掩下自己所有的神色,“你要小心點。”
紀佳不好對付,若是被他察覺出了什么蛛絲馬跡的話,那就真的是要麻煩了。
而她山高水遠,自己的能力又是這樣的有限,只怕是想要幫他也使不上力的。
這么多的日子過來,似乎也是只有他在幫她,而她能幫上他的就是——不要添亂。
曹汀愈笑了笑,“知道了,你不要送,我就走了。”
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其實遲遲無數次的在想,他圖什么。
這樣費盡心思的來幫她,挖空心思的想盡辦法給她出謀劃策,到底圖什么?
他如果是看皇后或者是嘉和乃至二皇子不順眼的話,他是東廠千戶,更是紀佳的干兒子,其實是有的是辦法的,根本不必舍近求遠的繞到她這里來。
他所圖什么,遲遲一直不知道。
她也問不出口,只怕那個答案是她想要聽見了,也怕那個答案是她不敢去聽的。
曹汀愈那邊一走,阿韋就進來了,“殿下,一切都還好?”
遲遲看她,“你們那邊呢?”
“也都好。只不過原本平日里都是不理事兒的宮女們,如今是看見東廠的人,就都圍了過來,一個兩個倒都是殷勤的很。”
遲遲覺得好笑,“趨利避害,似乎每個人都是這樣,正常的很。”
阿韋努了努嘴,“可這樣子也未免太直接了點,奴婢看了就覺得心里不痛快。”
“她們原本就是皇后放在我們這里讓我們不痛快的,你以為?”
遲遲伸了個懶腰,“今天折騰了一天,我著實是累了,還是去午睡一下,休息一下吧。”
阿韋點了點頭,扶著遲遲往床的那邊去了,然后又問,“殿下,千戶有和您說什么有用的事兒嗎?”
遲遲想了想,“我們許久沒見了,總是把兩方的事兒都溝通一下,不過他的確似乎提醒我了一點,現在我似乎是太著急了,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兒,都直接就沖了上去,這對我們似乎沒有什么益處。”
阿韋連忙應聲,“正是呢,殿下頻繁的出入御書房,其實已經是成了某些人眼里的眼中釘了。畢竟之前殿下可是進不去的,這一下就改變了這么多,少不得是會有人盯上殿下的啊。”
遲遲笑了一聲,“我雖是不覺得害怕,但是也知道以我自己現在的能力還要再去對付別人的話,只怕的確有點困難。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安分守己幾日的。皇后忙著再一次的把嘉和送走,還要忙著二皇子的事兒,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