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皇后會要扣押曹汀愈,難道是真的對他心生不滿?
皇后的為人皇帝是清楚的,遠遠是沒有到這個程度的——至少,皇后對他還算是恭敬的。
所以皇帝就更想不通了。
因為這個問題,所以皇帝今天一整天都看著心情十分不快的樣子,就是早朝的時候也沒人敢說什么,生怕是惹怒了皇帝,叫他直接就在庭上發火。
所以差不多就算是每個人都夾著尾巴做人呢。
這會兒陸城上了杯茶給皇帝,“陛下,喝口茶吧。”
皇帝搖頭,低頭看著折子,可是一個心氣不順,直接就是發了大火,“好一個季成安,朕給了他這樣的地位,竟然是陽奉陰違的辦事,仗著朕對他多有信任,竟然就在外頭這樣的胡作非為,真的是豈有此理。”
陸城連忙低頭,說了一句,“陛下息怒。”
只是遠遠看去,那驚鴻一瞥,就看見了那折子上的內容。
說的是江州刺史季成安沒有規矩,竟然是在當地隨意的收刮民脂民膏。
而江州原本就不算是富庶之地,甚至還有點貧寒。
很多的老百姓原本也不過就是求一個溫飽罷了。
如今是這樣以來,更是弄得民不聊生,于是才叫當地鬧出了這么大的禍事來。
至于究竟是什么禍事,這陸城是沒有看清楚的,但是他的腦子轉的飛快,如今記憶里也就剩下了這季成安到底是誰推舉過來的人。
他思前想后,最后只能想到,竟然是大皇子那邊的人。
大皇子原本是沒什么人的,因為和二皇子不一樣,大皇子沒有什么得意的母家在背后支撐,這么多年大多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背地里聯絡了這些朝臣。
但正是因為這樣,似乎就是少了可以幫他在一旁篩選的人,就少了人掏心窩子的告訴他,什么人可以用,而什么人不可以用。
這季成安是皇帝相信的人,新科狀元,頗得重用,可這人去江州的事兒,又是大皇子舉薦的。
為的不過就是想叫他去江州做出點什么來,這樣再會京城的時候,皇帝對他,就更加重用了。
但是沒有想到鬧出了這么一處。
“這季成安,莫不是以為朕是死人,還是以為邊上的人都是死人呢!”
陸城不敢多言,只是低著頭聽著。
皇帝沉沉的出了一口氣,“把大臣們都叫過來,這事兒必須盡快解決。”
陸城應了一聲,“是,奴才這就去。”
陸城出來之后看了看天色,天色黯淡,昨天剛下的雪,今天就停了,眼看著是一日冷過一日,如今又是化雪的時間,風吹過就好像是刀子在刮臉一樣,叫人受不了。
風雪剛剛歇下,但是天卻沒有想要出太陽的意思,只怕明天又是一個陰沉沉的天氣。
邊上的小太監塌著腰,問陸城的意思。
陸城只是說,“陛下說要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哪兒來的這么多廢話。”
小太監自然就察覺出了陸城不太高興,立刻是點頭哈腰的應了好幾聲。
可陸城卻也沒再理他,只眺望遠方的天空。
最近的時間真的是一出接著一出的,難道真的就是巧合嗎?
還是其實是有人在背后算計,陸城垂了垂眼。
罷了,這也不是他要想的事兒。
不得不說,陸城到底是在宮里頭伺候多年的老狐貍,別人不清楚的事兒,他一下就有感覺了。
當然是有人在算計這件事。
為什么算計呢。
就是因為為了繼續保持這個局勢的平衡。
而是誰想要保持局勢的平衡,自然就是遲遲他們。
阿韋不明白,“那殿下為什么會選擇對大皇子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