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大皇子說好話這件事,其實原本對于陸城而言,就不是什么難事兒。
他能坐在這個位子這么多年,其實靠的從來也就是他的公正和剛直。
別人想要收買他,也得看看自己出不出得起這個籌碼。
而說實在的,這么些年,倒是有很多人是想要討好他,但是真的是沒有人敢收買他的。
他是皇帝跟前的第一人,一言一行基本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的。
誰敢過于放肆呢。
反正陸城還是沒有遇見過的。
所以就算有人求過來,是叫他幫大皇子說話,肯定也是拐彎抹角的,暗中使勁兒。
而曹汀愈的這個行為,也不過就是給陸城提了一個醒兒罷了。
這樣,在面對任何人前來的時候,陸城就都可以更好的提高一下自己的警惕。
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如今已然是月上中天了,他站起來,“你的話,我知道了,如今時辰也是不早了,我就得先走了。”
曹汀愈站起來送他,又說要送他茶葉,總歸就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陸城搖頭,又推了推,才說,“我就實話和你說吧,我答應幫你這件事,壓根也就不是因為你這點什么茶葉什么的。”
曹汀愈笑了笑,“這我知道,大伴自當是看不上。”
“看不看得上是一件事,要不要又是另一件事。我肯走這一趟,是我們同鄉的情義,肯應承這件事,是因為你的身份。”
曹汀愈佯裝不明白,挑了挑眉,“大伴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天底下最最聰明明白的人了。”
曹汀愈低頭笑笑。
陸城和他一起往外走,外頭的風雪竟然是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在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陸城就說,“你該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意味著什么,總歸你是不和別的千戶一般的,紀佳既然是認了你當兒子,那自然就是要叫你繼承他的東西的。”
東廠可不是什么簡單就可以繼承的東西,這大多都是要皇帝的旨意。
這畢竟也不是紀佳自己家族企業,這樣的話,可是不敢隨意的說。
曹汀愈連忙就說,“這……這我可不敢說。”
陸城搖頭,“你不敢說,但是到底也是人人都清楚,大家都知道的,就是陛下對你嚴格要求也是覺得這樣的。你放心吧,你如今做的好,不管是紀佳還是陛下都喜歡你,所以目前你的地位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陸城的話也就是說到這里了,他招呼來小太監給他打傘掌燈,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陸城聰明,未雨綢繆。
雖然說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會倒在紀佳前面還是紀佳后面,但是還是就是把自己的后路給留好了。
所謂的后路就是,東廠的人要給他兩分面子。
雖然說的確沒什么人敢得罪陸城,但是陸城也是不希望自己得罪了東廠,到時候兩邊只要是和諧的,這樣不管是做什么,也都是方便很多。
對于陸城而言,沒必要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地方,給自己找不痛快。
最重要的就是,這曹汀愈的要求,說實話,的確是無足輕重的。
不過就是注意一下大皇子的事兒嗎?
再說了,曹汀愈也沒不讓別人進去求情,只是不讓他去求情罷了。
而別人的事兒陸城可不能全部把控,自己的事兒還是可以把控的。
但是陸城沒想到的是,曹汀愈這樣提醒他,正式因為曹汀愈已經是猜到了,就是有人想從陸城這邊做文章呢。
“本宮的人?父親是想叫本宮的人去做什么?”皇后有點沒明白。
國丈就說,“娘娘細想,那大皇子可是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