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殿下的緣故,而是覺得……六公主殿下也挺不容易的,她的母妃也是不受寵,自己也和陛下不怎么親近,不知道怎么,每次看見了六公主,就總是覺得……有點像看見了咱們殿下以前的樣子。”
這話說的,但是鄭太醫心里想,如果一旦是帶入了這個設定的話……那再細細的去想起來,似乎真的也就是這樣。
至少和以前的遲遲,肯定是有一點像的地方的。
所以鄭太醫很快就接受了為什么阿枝會問六公主的事兒,愛屋及烏么,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便說,“其實這事兒啊也不太好辦,我也不過就是聽太醫院的人說上一嘴罷了,至少如今,還沒有拿出診治的方子來。”
藥方嘛,有當然是有,但是只怕是效果沒什么有,或者說是沒什么用吧。
所以阿枝其實都已經是可以設想到,那六公主殿下一天一天的躺在床上一碗又一碗的灌藥,只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對于六公主的威脅,其實阿枝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她現在心里當然是不會有人和的同情,甚至還有點痛快。
你到底也是不能對阿枝有著正常人的要求,畢竟……阿枝這原本是從東廠出來的人,你叫她不要隨意殺人,就已經是不錯了,再說要去同情敵人,這是絕對做不到的事兒了。
話是這樣說,阿枝臉上還要露出哀切傷感的表情來,“若真的是這樣,那六公主豈不是很危險?”
鄭太醫嘆了口氣,又搖頭說,“自古瘟疫,就沒有不危險的,這瘟疫既然是從六公主那邊來的,那么六公主危險,也肯定是有的。”
阿枝更擔心了,“這樣的話……那六公主殿下生還的幾率……”
其實鄭太醫心里清楚,如果你是被染上了瘟疫的話,那么或許你還有一些時間,畢竟你前面還有更嚴重的人,還可以讓別人給試藥。
但是六公主是瘟疫的起源,沒有人可以試藥,沒有人在她前面,她就是第一位了。
所以一切都只能是摸索著來。
但其實,醫學藥物這方面,就是在不斷失敗中前進的,誰也不能去奢望說,一開始就一定是可以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和你不要奢望在第一個人身上就可以研制出所謂的解藥來。
這就算是研制出來,肯定也是有所殘缺的。
可是看見阿枝表情是這樣的擔心,這鄭太醫也不好說的太直接就怕是打擊到這么個年輕的女孩子,就說,“還是會有點機會吧。”
阿枝嘆了口氣,表情似乎是更加哀傷了,她也不說什么,只是謝過了鄭太醫之后,就掉頭走了。
鄭太醫看著她的背影,沒忍住是搖了搖頭,這后宮的事兒多變,能獨善其身也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這小小的宮女竟然還能夠去關心別人,想來應該就是這錦陽公主平日里的教導十分的不錯。
他嘆了口氣,也是希望遲遲可以快點醒來。
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那阿枝已經是收起了那所有的哀容,到了遲遲的屋子里頭,然后看阿韋正在給遲遲擦手,就說,“六公主那邊只怕是要不好了。”
“什么?”阿韋驚訝。
就是這驚訝的功夫,遲遲好像是被吵醒了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阿韋驚喜了,“殿下,您醒了?!”
遲遲點了點頭,覺得是有點頭暈目眩的,又是沒忍住皺了皺眉。
阿韋連忙就說,“殿下是覺得不太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再去請鄭太醫過來。”
遲遲開口,“不必。”
她嗓子還是不算特別的舒服,所以盡可能的就是少說話,是把要說的話減少下來,然后去看阿枝,明顯的意思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話是什么意思,快點說吧。
阿枝就說,“剛才奴婢跟著鄭太醫去了寫藥方,然后打聽了一下,就是關于六公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