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寬宥仁和,知書識禮,又明曉大義,甚至有才,臣請旨,冊封二皇子殿下為儲君,以安國之根本。”
果然還是二皇子。
因為現在大皇子已經是不存在任何的優勢了,他勉強的被保在京城,已經是所有人都覺得很難得的事了,就這還是得靠遲遲才能如此的,所以現在提出叫立儲二皇子,似乎最是合情合理的事。
皇帝心里也是清楚。
他掀了掀眼皮,然后便問,“諸位卿家可還有什么別的想法嗎?”
二皇子那邊的人自然是沒有,但是大皇子這邊的人,自然是只能硬著頭皮就上了。
“臣覺得不妥?!?
“哦?”皇帝挑眉,“卿認為如何?”
“臣認為,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如今提到立儲之人,其心可誅,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陛下可等到自己覺得有合適的人選的時候再行立儲,倒也不必急于一時?!?
皇帝微微點頭。
那二皇子那邊的人就立刻說,“周大人,如今您這話說來倒是輕巧,大家都知道立儲乃是國之根本,陛下當然是春秋鼎盛,身體正好,但是國一日無儲君,便是叫人心不穩,這,你說是還是不是?!?
周大人便說:“陛下尚有萬年,又何來人心不穩,到底是你心思頗深,迫不及待了?!?
“你在胡說什么?!難道便是要等到萬年,陛下才可立儲嗎?這是何來的規矩?如今二皇子殿下乃東宮嫡子,又有皇嗣在身,人品尊貴端直,便是如此,也該是值得立儲?!?
“立儲只看眼下這些嗎?”
“那不然如何?”
又是鬧得不可開交。
皇帝拍桌,“立儲之事,素來已經是相爭許久了,朕心里,也已經是有了數,今天暫時押后再議,等朕再思慮一二?!?
他看還要站出來說話的臣子,便說,“五天之內,必定是會就立儲之事做出決斷的,眾卿家,就不必再言說了?!?
皇帝都這樣說了,若是再不依不饒的,反而是叫皇帝覺得他們沒有分寸。
所以,在場也就沒有人再敢站出來說個什么了。
皇帝回了御書房之后,坐了好一會兒,他其實也在考慮,近些年,立儲的言論日囂塵上,說白了,還是自己不如那些人所說的“春秋鼎盛”了,他自己也是清楚,自己是在變老了。
而那些皇子,也都慢慢長大了。
他嘆了口氣,然后便是傳了曹汀愈過來。
皇帝開口,“今日,前朝又提了立儲之說了。”
曹汀愈低著頭,不吭聲。
皇帝敲了敲桌子,“你說,朕這是真的風燭殘年了嗎?致使這前朝是人人都著急成了這個樣子。”
曹汀愈嘆了口氣,“陛下清楚,并不是如此?!?
皇帝沉默。
曹汀愈便說,“這話,原本不該奴才來說,但是奴才說這一句,也不過就是想請陛下寬心,陛下永遠是陳國的主人,這不管是誰說什么,都是越不過陛下去的?!?
皇帝看了曹汀愈一眼,他便是接著說了,“說到底,不過是這一次,大皇子和二皇子兩位殿下之間的爭端,最后是有了結果,這贏了的那一方,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拿走,陛下既然是同意叫大皇子留在京中,這個儲君之位,便是不得不給了二皇子以示安撫了。”
皇帝笑了一聲,但是卻是沒多少笑意,“說來好笑,如今這儲君之位,已經是要淪為安撫了?”
“但凡是別人最想要的東西,就是別人最希望得到的安撫了?!辈芡∮@話說的,皇帝也不能否認,的確是如此了。
他嘆了口氣,“那么,便是立他為儲君了?”
“陛下是主子,其實這一切也都是在看陛下的心意,如果陛下不愿意的話,只管是當做沒有這件事也就是了,旁的都是不妨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