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其實并沒有讓皇后真的放在心上,她心里就是,罰一個也是罰,罰兩個也是罰。
遲遲是不是和柔妃一樣是她可以任意罰的人呢?
皇后覺得,當然是的。
她現在可是頗有些無法無天的味道了,這后宮大家都要多給她一點面子,之前柔妃被罰,硬是一句話都不敢吭聲了,這遲遲又能有什么特別的呢?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公主罷了,還是個她覺得,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公主。
是,的確,陛下這段時間是對她頗有偏愛,對她也比較好,但那又如何,再好能好過太子去?
若是叫陛下選,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會選擇太子的啊。
皇后不以皇后自居,更是以太子生母自居,這的確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她的這個身份,卻的確也是不能夠是她這樣肆意妄為的資本。
不過,只怕是到現在皇后還是無法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吧。
但是這事兒啊,至少是等到皇后回到了自己的坤寧宮也沒有緩過來。
她還在生氣呢,“你倒是聽見了,那兩人一唱一和的,這不就是在諷刺本宮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李嬤嬤連忙就是安慰皇后,“娘娘,這說到底——她們也不過就是一些閑雜人等罷了,您又何必為這些人動氣,壓根就是犯不上的人。”
“我還不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個什么雜碎,這個時候也就只敢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在本宮面前說話了,若是本宮今日不是太子生母,只單單是一個皇后的話,說不定她們壓根就是沒有把這皇后放在眼里!”
李嬤嬤哎喲了一聲,“娘娘這話可就嚴重了,您看她們哪兒敢呢!”
“還不敢?今日那柔妃的樣子,本宮是真的就恨不得要撕碎她的臉!”皇后喝了好幾杯茶,才是勉強了平息了下自己心里的氣,然后就說,“去把柔妃的綠牌子給本宮下了,省的到時候陛下去看她,那小賤人又說什么話出來,咱們不在跟前,還不就是要任由她隨意的編排了。”
李嬤嬤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皇帝其實也已經是很長時間沒有翻綠頭牌了。
一般翻綠頭牌的話,那是要叫奴才把娘娘們給包起來,然后送到養心殿來的。
皇帝素來是不太喜歡這種做法,但這也是老祖宗的規矩,更改不得。
但是他可以選擇不翻牌子,直接就去哪個娘娘的宮里頭,留宿在那邊也就是一樣的了。
皇后雖然清楚,但是她到底也是不能把皇帝的腳給捆了,然后說,柔妃那邊不能去吧。
只是賭一賭,這幾日皇帝不去罷了。
等時候都過去了,到時候柔妃再要說什么,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皇帝估計,也就不會再放在心上了。
但是皇后沒想到的是,這可能是老天都沒想著要幫她吧,這當天,皇帝就直接去了柔妃的宮里頭。
皇帝是到了之后才知道,這柔妃竟然是被皇后罰了禁足思過的。
他若是早早知道了,也就會給皇后這個面子,不來了。
但是到都到了,若是又折返,這的確不是皇帝的性子。
他就進去了,柔妃跪在里面迎候他。
皇帝看了她一眼,然后叫人都下去了,“起來吧,又是什么事兒這樣得罪皇后了,竟然是又罰你了。”
柔妃低著頭不吭聲了,皇帝看她就只是這樣固執的低著頭,就知道她又是鬧變扭了,便說,“你若是不想說,也就不說了,你若是只是想這樣一直跪著,那你便是跪著吧,朕走也就是了。”
他說話,竟然是真的抬腿就要走。
柔妃一把就拽住了他龍袍的下擺,語氣低低的,“陛下還真的要走啊。”
皇帝扯了扯唇,“朕這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