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瑋琪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只是略微責備了我幾句,便也沒有多說什么,隨后便要我們幾個坐下來,一同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歐芷逃走勢必要去尋冶和平,但冶和平究竟知曉了什么秘密,去了哪里卻不得而知。眼下除了幕后黑手沉不住氣先跳出來竊奪了冢斜村的甲骨外,沒有什么有指向性的線索。
“古村被掘的古墓并沒有損失什么東西,顯然做這件事的人只是想挑起這場軒然大波,而不是真的沖著古墓去的。”姒瑋琪說道,“據老家人來報,古墓雖是大規模破壞,但是都只是破壞了表層,甚至連墓中都沒有進入,說明對方行動得很匆忙,而且這幾處古墓并不是什么重要墓葬,而是冢斜的先祖們的一片氏族墓地,這么做的動機其實很明顯而且還很拙劣。”
許倩皺了皺眉頭,說道:“琪姐,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那晚救走歐芷的神秘人已經確定,就是冶和平,不過他現在人已經失蹤了,我們懷疑他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自己去找尋真相,而從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節點來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冶教授發現了什么,才導致了對方不得不草率下手。”
“沒錯,姒小姐,教授確實已經失蹤了,而且從昨晚我們對歐芷的詢問來看,歐芷對教授可能隱瞞了某些真相,才導致教授產生了懷疑,自己一個人去查證。”駱建芬說道。
“歐芷確實是冶教授的人?”姒瑋琪追問道。
“是的,歐芷這些年作為寧大娘跟趙大猛的聯絡人冶教授都是知情的,這件事也確實是冶教授授意的。”
“大膽!”姒瑋琪猛地一拍桌子,慍道:“你們竟然敢向龍骨堂安插眼線,你們是安的什么心?”
沒曾想駱建芬倒是不卑不亢,說道:“彼此彼此吧,難道姒小姐就沒有往735所安插你們的人嗎?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心照不宣,這么多年,這個默契不就早就已經存在了嗎?”
姒瑋琪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那么如此說來,冶教授其實知道歐芷跟盜取族譜之事有關嘍?那么,歐芷跟他隱瞞的真相又是什么?”
“我懷疑是鬼門的突然出現引起了教授的懷疑。”
姒瑋琪贊同道,“跟我想的一樣,鬼門可能是歐芷自己引來的,她這么做的目的是要殺人滅口,但是她沒有想到的當晚冶和平并沒有將她帶走,而是留在了上海,這一切其實是她自己暴露的。”
我思索了片刻,問道:“那到底冶教授是想到了什么線索呢?我實在不明白他因為一個懷疑,就能找到線索?”
姒瑋琪擺了擺手,“他是冶和平,這一點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而且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冢斜甲骨失竊,就說明冶教授可能已經意料到那里會有事情發生,當務之急,就是火速趕往冢斜。”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幕遮這時才開口說道:“姒小姐,我們此去冢斜路上恐怕還會遇到麻煩,對方雖然是草率下手,但是得手之后便有時間安排阻擊,相比于他們得手,他們此時更忌憚的是我們查出他們是誰,這幾只過街老鼠,在陰森的地下待久了,已經見不得光了。”
沒想到蘇幕遮此話一出,宋北柯便哈哈大笑起來,嘲笑道:“你個蘇幕遮,你當姒小姐不知道嗎,還需要你來這里倚老賣老裝大尾巴狼?”
“宋鬼眼,你別不識抬舉,這里有你什么說話的分?”蘇幕遮八字胡一動,氣不打一處來。
“兩位老前輩,多謝善意提醒,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既然他們對冶教授如此忌憚,肯定比我們還著急,所以我斷定對方一定會分兵行動,要么冶教授現在已經到了他們手里,不然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追擊冶教授,因為他一定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而另一路人馬可能就在盯著我們。”
“琪姐,你是怎么斷定冶教授就知他們的底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