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他布置了很久,我一開始只是因為冶江是誤入歧途,才會被寧大娘利用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其實,害了冶江的不是寧大娘,而是冶重慶,他一直在指使冶江,把他往絕路上逼。”冶和平懊悔不已。
“都怪我知道的太遲了,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個畜生的狼子野心!”
“不,和平,都怪我,是我隱瞞了真相!”歐芷啜泣道。
一旁的歐蘭,忽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像是沒有骨頭支撐一樣,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我們,然后瘋了一般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蘭蘭?”
“姐,你沒事吧,姐?”
“你們別叫我,我不是你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是個骯臟的人,我渾身上下都在散發(fā)著惡臭!”歐蘭空洞的雙眼里,透露出深深的絕望。
“琪姐,她太可憐了。”我于心不忍,想要去攙扶。
歐蘭一把將我甩開,喝道:“別碰我!”
“冶重慶就是個王八蛋,他不是人!”歐蘭瘋瘋癲癲的咒罵起來,“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一出人倫悲劇,竟然以這樣的形式呈現(xiàn),說出來之后,有著別樣的唏噓。
“我一開始想過去死,死了就不用遭受這種折磨了,但是,那個畜生,她給我用藥,不讓我死,為了讓我懷孕,他沒有一天肯放過我,然后他把驗孕棒給我看,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那一刻,他趴在我身上讓我看驗孕棒,那滿臉褶皺、一身肥肉的笑容,簡直就是魔鬼、魔鬼!”
真相總是殘酷的。
當大幕揭開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有意外。
但意外,有時候,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忽然,歐蘭從腰間掏出一把槍,誰都沒有想到,她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笑了起來,此時的笑,還是那種如沐春風般蘭草的微笑。
“蘭蘭,不要,不要!”冶和平瘋了,想要搶奪歐蘭的槍。
但是,他沒有來得及。
歐蘭倒在了血泊中。
“姐!”歐芷撲倒在血泊里,她看著歐蘭,不知道該說什么。
“和平,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我姐,這輩子我已經虧欠她很多了,我不想她在下面孤單,我要去陪她!”
“小芷,小芷......”
我和姒瑋琪在短短一分鐘內目睹了兩個生命離我們遠去。岸芷汀蘭,郁郁青青。歐蘭與歐芷的死,讓這場悲劇又多了一份悲涼。
但是這場悲劇,卻遠沒有結束。
杭州蕭山機場。
“琪姐,接下來怎么辦,冶和平有駱建芬護送回去,我們去找冶重慶算賬?”
“你說呢?”姒瑋琪含糊其辭道。
我剛要問,擴音器傳來催促搭客上飛機的廣播,“三0七號飛往北京的旅客,請由第十一號閘登機。”
我看看腕表,早上八時十五分,離預定起飛的時間遲了兩個多小時,苦笑一下,“我現(xiàn)在巴不得一下飛到北京,把冶重慶那個老頭揪過來揍一頓!”
姒瑋琪收起報紙,站起身來,往十一號閘口走去,“費什么話,走了,記得拿行李!”
輪候入閘長長的隊伍里,一位身材較胖四十來歲的男的,看到姒瑋琪的時候,哈喇子都流了出來,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挺身上前,也不顧姒瑋琪反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姒瑋琪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男人在看著她,但她卻以微笑回報,然后把我手臂甩開,小聲罵了一句:“干嘛呢!”
“沒干嘛呀,我就是覺得那男的色瞇瞇地看著你,我得宣誓主權啊!”
飛機內塞滿了人,我們找到座位坐下。我舒了一口氣,望向外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