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待入髓的人傀與您準備的材料便可,請殿下與人傀對坐,借手結蓮花印,動此法訣即可。”
她頓了頓,掃了一眼已經裝箱的人傀:“既然已經沒有臣妾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臣妾的兩個貼身丫鬟這就將殿下之物送回寢殿。”
“等人傀做成,按殿下現在的能力,恐怕只能支持人傀在宮中活動,還請殿下務必小心一些。”
說罷,兩個宮女已經走到了那木箱旁,如同抬棺似地將木箱提起,一前一后準備出發。
韓東文還想說些什么,江可茵就已經轉身朝自己閨床的方向徑自走去了,看樣子似乎有幾分氣憤。
韓東文撓了撓頭,也不再多話,走出浴池穿好了靴襪,重新理好衣冠,抬腿便邁了出去。
天池宮外,陽光刺眼。
雖然與江可茵不歡而散,但起碼現在韓東文的身邊卻多了一個人傀。
起碼現在,他多了一件能為自己所用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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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補了點不知算早膳還是午膳的吃食,身子本來就虛的韓東文多少恢復了一些精力。
他已經吩咐了自己昨夜在天池宮操勞過度,眼下正要補覺,除非泗蒙要亡國了否則任何人不得進寢殿叨擾,抗諭者斬。
而他韓東文操勞過度倒也是常事。
殿門已經關上,人傀已經從大箱中扛出。
韓東文與自己的人傀面對面靜坐在寢殿屏風后,一片寂靜。
“呼……”
他輕出一口氣,從懷里掏出江可茵的紙箋,喃喃念著上面的法訣。
奇怪的是,隨著韓東文一次次嘗試去記紙箋上的法訣,他腦中竟多了一絲空靈之感,思路好像也頓時間清晰了許多。
“奇怪,我好像……”
韓東文怔怔望著手里寫著法訣的紙箋,緩緩將其對折起來,閉上雙眼在腦中回想。
沒錯,他確認了。
“我已經完全理解了。”
法訣的要義竟然像是烙印一般,無比清晰地在他腦中呈現。
這法訣的實質,應當類比為游戲當中的“技能”。
自己竟然能準確地掌握技能?
就好像生活里的物理化學需要理解、記憶、實踐、做題,并不像游戲當中點擊技能書就可以掌握,韓東文本以為人傀之術也是相關的“知識”。
但竟然不是知識,而是技能?
那我現在到底是什么?
韓東文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傷口還在結痂的耳垂,自己應當已經確定不是在玩游戲了,可憑什么這知識也能像技能一樣掌握的如此之快?
這問題一時間卻也想不明白。
韓東文將心思放回人傀上來,璇璣盤已佩在懷中,他如同照鏡子一般與人傀面對面打坐,膝上則已經橫放著那柄銹跡斑斑的云珀古劍。
他伸手抓上了人傀的手掌,以手指挑起對應的手指,左右各結了一個蓮花印,輕輕閉上眼睛,默默催動起法訣。
殿中,以韓東文與人傀為中心,竟輕輕蕩起了一陣微風。
好像本能一般,韓東文感覺到自己雙掌涌起了一陣暖流,傳至他的小臂,最終遍布全身。
若是此時他睜開眼看,就會發現原本躺在膝上的云珀劍竟然緩緩豎起,縈繞著一股溫潤而不刺眼的白光,豎直在韓東文與人傀之間向上浮升。
云珀劍果然可以用作人傀入髓?
熟悉的脫力感開始浮現,韓東文只覺得那暖流漸漸想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他下意識地想要留住這暖意,于是,身體里熟悉的虛弱乏力感開始逐漸地顯現。
然而,在韓東文與人傀之間的那柄云珀劍上忽然白光微亮,似乎有引力一般漸漸被吸引向那人傀。
云珀劍懸在了人傀的上方,忽然整柄劍身驟亮,如同一枚光劍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