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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兵司休部部尉,李宰——”
“國法司坤部部尉,段青竹——”
“國金司辰部部尉,柳承——”
隨著禮官的宣聲,韓東文一下子豎起耳朵坐直了身子。
這三個人的官職都是部尉,那參照李宰和澹臺家的關系,是不是可以認為即將到來的這三人是三司的心腹?
想必三位總司是不可能跟著自己一同前去西亞了,想到這里,韓東文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輕松了許多。
要是到了西亞還得每天在江寧蘊和澹臺復之間提心吊膽的,他可著實扛不住。
韓東文咽了口唾沫,睜大了眼睛望向登上甲板的方向。
第一個人約莫二十出頭,身穿一身黑色……
噢,是李宰,很熟了,下一個。
“臣李宰參見殿下,奉國兵總司之命,國兵司休部此行護衛殿下安危,定不辱命!”
韓東文點頭算是答應過了,李宰攏手鞠躬過后便移步撤到了一旁,他今日仍是帶著那柄小臂長短的茯苓刺,在西亞也將要擔任韓東文的貼身護衛一職。
韓東文抬眼朝第二個人看去。
國法司,坤部部尉,段青竹。
這是個短發的男人,個子不高,只見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為主的短袍勁裝,本應當是十分灑脫精干的裝束,在他身上卻顯得頗有些不協調。
他太胖了。
盡管矮胖的段青竹似乎已經在盡力地吸著自己的大肚腩,但他肚子上的肥肉仍舊不爭氣地鼓著,讓他的肚子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皮球一般圓滾。
韓東文皺了皺眉,堂堂法司的部尉怎么……形象這么差?
像個番薯似的!
好在此人看起來也是混跡朝堂多年,并無半點不適應,當下只是攏手吃力地鞠躬一拜:“臣段青竹參見殿下,奉國法總司之命,國法司坤部此行護衛二位妃子及太書閣閣監大人安危,定不辱命!”
閣監大人……
韓東文聽罷不禁苦笑一下,此行太書閣閣老文永行留守泗蒙,只有鐘禮林跟隨前來。
鐘禮林這昔日的休部部尉現在卻落得跟兩位柔弱的王妃一般受人保護,想必他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吧。
韓東文想到這里,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那天在星舟上,文永行說過在此次出訪中,若是西亞公國提出了條件,那就應當在三司與太書閣商討后做出決定。
但既然三位總司不去西亞,這要如何商討?
鐘禮林可以代表太書閣,他本來也是文永行的徒弟,身份上也和文永行平起平坐,但三司呢?
難不成對三司來說,便是這三個部尉來代勞?
韓東文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李宰,他和澹臺父子的關系到底有多近,這樣的事情也能交給他拿捏?
他一邊想著,一邊朝著面前的段青竹點了點頭,示意他列位一旁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韓東文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接下來這位柳承,是國金司的人。
國金司——位列三司之一,卻在自己穿越后從未有過接觸的奇怪權力集團。
按文永行的進言所說,先帝靖宗——也就是瘟君的老爹當年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勢,打壓想要改革進諫的兵法兩司,便不惜里通外國割城退地上供,換來了塔卡和西亞施加的壓力,讓國兵司、國法司不敢輕舉妄動。
而在靖宗駕崩后,一直支持他做出如此行為的國金司便遭到了兵法二司的清算,應當在權勢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
好在國兵司與國法司在收拾靖宗爛攤子的同時也不約而同地覬覦著這空缺的權力巔峰,彼此針對之下,給了國金司一些緩沖的時間,因此,根據文永行的判斷,國金司眼下應當在休養生息,不會也不能站出來對韓東文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