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中年女人的臉色扭曲得有些難看,她狠狠跺了跺腳,嘴里嘀咕著:“小混蛋一個,果然是那個婊子的孩子,那個天殺的酒廠最好馬上倒閉,我看你還能到哪去!”
“波塔怎么走了,我還沒和他說話呢?”
一個有些禿頂?shù)闹心昴腥俗吡顺鰜恚瑩н^中年女人,望著波塔離去的背影奇怪道。
“啊,他啊,他要去那個酒廠上班,你說說這合適嗎?他怎么能到那種地方工作!”
女人絮絮叨叨,男人哈哈一笑:“這有什么的,能掙錢就算是小男子漢了,但那邊今天走不了啊?”
“走不了?為什么?”
男人抬頭看了看灰白的天空:“今天似乎是鄰國國王會見大公的日子,通往大公邸的一切道路都被戒嚴封閉了。”
“鄰國?”
女人眼睛一亮:“是泗蒙么?哎呀,泗蒙的皇商隊真是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多一些,跟那些泗蒙民間商隊的東西不一樣,泗蒙的肉、布料都便宜多了,質(zhì)量倒是一樣的好,就是量太少了,每次都要去搶呢。”
“呵,女人。”
男人輕慢地撇了她一眼:“你知道這樣的低價都是虧本在賣么?那些皇商隊都是大公安排泗蒙給西亞貢來的,本來只有政府的人能享用,你們這些娘們還能在市場上買到,已經(jīng)是你們的幸運了,知道么?這叫政治,讓你多關(guān)心一些,多看看報紙!”
他頓了頓:“不過……泗蒙的酒真的很特別,就是太辣太有性格了一些。“
中年女人不悅地瞅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看向遠處:“希望今年大公再給多些東西,酒就算了,你們這幫酒鬼,早晚要被神主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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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怎么樣?”
韓東文站在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一身禮袍。
這還是他頭一次穿上一整套的禮袍,畢竟是正式的外交場合,輕慢不得。身上是一件深藍底的龍紋緞面短衣打底,再在這件短衣外面套上了暗金繡邊的白龍袍,上面壓著凹凸復(fù)雜的祥云與龍紋,這樣一件白袍、金邊、深藍衣領(lǐng)的打扮,看起來很有些氣度不凡。
要么怎么說人靠衣裝呢。
韓東文對鏡瞧了自己好幾次:“嘿,小紅豆,你說這肩膀是不是再壯實些能更帥啊?”
卻并沒有人答應(yīng)他,韓東文一回頭,苦笑著拍了拍腦袋。
小紅豆今日早就讓兩個王妃給架去了!
本來她只需要伺候韓東文一人更衣,但不知怎得,似乎池涵清很是有些青睞她,一早就叫小紅豆去給自己提提打扮儀容的建議,而江可茵那兩個人傀侍女自然沒法子評價她的妝容衣著,更是要叫小紅豆去品評一番。
一來二去,小紅豆儼然成了星舟上最為繁忙的人,她在兩位王妃娘娘的艙房中來回奔波,忙著夸夸這個,幫幫那個,兩位王妃娘娘似乎也并不想叫其他幾個隨行的宮女幫忙,一律要聽聽小紅豆這個新得圣寵的宮女的意見。
韓東文笑著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他身前桌上立著一頂帽冠,上面朱纓流蘇寶石俱全,正當(dāng)中更是嵌著一枚品相極佳的明玉,象征著天子的品行與神性。
這是皇冠。
韓東文還沒想好要不要戴,畢竟若是戴上了,自己的皇帝身份就更坐實了一些,似乎有悖于太后生前的安排。
他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走向房間門口,將門推了開來。
“殿下。”
李宰和鐘禮林二人侯在房門口,見他出來了,一并拱手行禮:“殿下,星舟已經(jīng)接近西亞首都塔里斯,預(yù)計再有一個時辰,就能落在大公邸前。”
韓東文點了點頭:“那幫吃席的,都關(guān)好看好了嗎?”
“殿下,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