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會這么私下叫韓東文的沒有別人,自然是楊奧利和郭杰克兩人。
韓東文收起自己開心的笑容,換上一副沉重的面孔:“是你們,昨天的事情都知道了嗎?”
郭杰克已經急得滿頭是汗:“那還用說!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泗蒙的皇帝明明是給他們獎勵,卻到現在還沒回來?”
楊奧利更是用自己狐疑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韓東文:“顧,這叫人到這棟怡紅樓里來埋伏是你的主義,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韓東文聽罷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大為光火:“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還要懷疑我?”
“若是你們大公派的人為了自己在泗蒙的情報網,將我們教會的弟兄們出賣給泗蒙的法司,恐怕也不是不可能吧?若有機會,是否我和郭杰克也要被你扭頭送官?”
眼看幾乎要吵了起來,郭杰克趕忙叫停兩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的弟兄到底如何了,得趕緊想個法子,奧利,顧的本意是好的,如果要害咱們,也沒必要把泗蒙皇帝視察的事情告訴我們,不妨先聽他說說看吧。”
有了郭杰克打圓場,楊奧利暫且不吭聲了,韓東文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我本來的安排很簡單,進來做義工,我能借著這好事在泗蒙的政府部門混個臉熟,你們也有地方能好好埋伏下來,這原本是一件雙贏的事情,泗蒙的官方也一定會很歡迎。
他說到這嘆了口氣:“我沒料到的是,這事情太受歡迎了,乃至到了皇帝賜宴款待他們的地步?!?
楊奧利斜眼看了看他:“賜宴怎么了?吃飯還能把人吃失蹤了不成?”
韓東文成竹在胸,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問你們,在泗蒙這段時間,你們可有正兒八經赴過宴?”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韓東文的意思,俱是搖了搖頭:“我們進這內門之后,靠著宗主楊開和司州的關系,主要監視天鷹城官方的一舉一動,平日無非修習練功,自然不會有那種正式的宴席?!?
“這就是了。”
韓東文悲痛道:“我千算萬算,卻忘算了一點,這就在皇帝的賜席上出了大事!”
“你忘了什么?”郭杰克急切問道。
“你們這幫教會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韓東文痛心疾首。
與他這個大公派的身份不一樣,郭杰克他們這等教會的狂信者,自然敬遵教條絕對不會碰酒水。
“那又如何?酒是惡魔的誘惑,我們虔信神主,自然跟你們這些已經被腐蝕的大公走狗不同!”楊奧利有些急了。
“如何?”
韓東文挑了挑眉毛:“你們可知道皇帝的賜席絕不能只是賜飯食,自然也要賜酒去喝,這賜酒可是皇恩,哪里是能婉拒得掉的!他們這幫人從未喝過酒,那可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泗蒙有句話叫酒后吐真言,就是說酒精能叫人的腦子麻痹,不再說假話,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總之當即便被控制住了,這,這我也想不到??!”
“這……!”
郭杰克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咬了咬牙:“不,不至于,為了潛伏在泗蒙,在西亞時我們自己也自己用葡萄酒做過練習,當然,是在向神主祈求原諒之后,雖然酒量差了一些,但互相照應之下,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用葡萄酒練習?”
韓東文遺憾地搖了搖頭,心想這群炮灰果然是教會派出來送死的草臺班子,也太不靠譜了。
他回頭伸手到坤叔的鋪位下方摸了摸,掏出一瓶散裝自釀的糧食酒,“砰”得一下打開了蓋子,嘩嘩灑了一道酒痕在自己腳下。
這種自釀糧食酒是白蘭山一帶人的最愛,為了御寒度數本來就高,現在往地上一潑,一股濃郁的酒味立馬氤氳開來,鉆進了幾人的鼻子里。
“葡萄酒和泗蒙的酒,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