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梢,本來彈盡糧絕之際有了這一大筆錢,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布袋,只覺得似乎比那個大隊長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輕了不少,有些疑惑地打開一看臉便垮了——那布袋里剩下的金元只有二十個左右,生生沒了一半!
“宗主,這錢我……”
“我什么我!”楊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就這么走出來是隨隨便便就行的啊?”
韓東文眨了眨眼睛,一邊把錢袋收好,一邊開口問道:“您是說,這錢買通了那個大隊長?不像啊,他看起來還挺正經的……”
楊開把視線移向一旁,掀起小簾看了看路邊的景色,嘆了口氣:“那個大隊長……若是平時,莫說你這五十金,就算是五百金,恐怕他也不會正眼看的。”
“那是……?”
“前幾日那妖獸出現,他手底下死了許多人,他這些兄弟都有家眷妻婿,他自己又沒什么俸祿,正是用錢的時候。”
“您真清楚。”韓東文唏噓道。
“他是寒英宗出身,算起來是你的師兄!”
楊開轉過頭正眼看向韓東文:“好了,別給我打馬虎眼,你這孽徒恐怕也從未正經把我當宗主看,進我寒英宗就是為了檢出那幾個逆賊接管怡紅樓吧?老實說,你是什么來頭?”
不管是瘟君的親自點名提拔,還是事前的舉報揭發,顧韓陽此人在寒英宗中很明顯是有自己的目的,絕不是到這個公務員補習班來正經上課的,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原本江可茵已經答應替韓東文略作包裝,但顯然上層指揮到下層實踐的過程還需要些時日。
馬車顛簸,楊開皺眉看著面前的顧韓陽,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真的幫到自己。
“我的來頭……”
韓東文決定還是等等江可茵的操作生效,當下只搖了搖頭:“宗主,弟子說不得。”
楊開盯著他看了許久,嘆了口氣:“算了,你是什么來頭不重要,我這幾天找了你許久,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您說。”
“天鷹城前日的事情爆發后,宗里元氣大傷,鄰城的浩山盟虎視眈眈,想要取我宗而代之,你、或者你背后的勢力,能不能幫寒英宗一把,做這個交易?”
韓東文微微瞇起眼來,將身子往后一靠:“噢?交易?”
“正是。”
楊開咬了咬牙:“我怕司州那邊已經倒戈,若真是如此,恐怕就如地牢里那幾個小賊所說,我寒英宗時日無多了。本宗不過問你背后勢力究竟姓甚名誰,但還是希望能夠左右一下此局,這都是各大宗主和大隊長這樣的上層人之間的較勁,你若有機會還是回去過問一番。”
他從未指望韓東文身后的勢力能夠大到影響司州的決斷,畢竟司州那是到各大宗里都能當祖宗當大爺的,但也指望著能夠達到天鷹城大隊長這個級別,不然司州給天鷹城施壓之下,即便這位重感情的大隊長是寒英宗的人,只怕也頂不住壓力了。
韓東文這位下層人摸著下巴,心里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