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藏著一把槍,讓你的敵人發現了,難不成便將它扔了?
禱文道標已經暴露,韓東文便已經當機立斷盡情地去用,能解釋的辦法有很多,初號機的身份可以是臥底,也可以是與背后某個勢力有直接關系的神秘人物。
至于如何去解釋從來不是重點,重點永遠都是不要把自己逼到需要去解釋的地步。
“郭全,我們沒來遲吧?”
楊開背著手走出,目光不怒自威地掃視一圈,郭全回過頭去,站在那里的是一眾身披白色長袍,上繡藍色雪花的寒英宗內門。
而當中有一位,更是已經從那閃爍著白色光華的匕首處站出,身上的白袍隨著楊開催出的寒風微微飄動。
他認出這是那日楊開親自到法司大牢領走的那個內門弟子。
“寒英宗?”
羅剛看清了來人,面色凝重了一些:“怎么,你們識得自己的詭計已經暴露了,現在來給郭大隊長撐腰不成?”
楊開漠視了羅剛一眼,并不開言。從身份上來說,即便羅剛任的是副盟主一職,他仍舊是盟主古汗的弟子,寒英宗理論上與浩山盟平起平坐,從這輩分上來說,羅剛并不配與他直接對話。
“寒英宗今日碰巧路過,協助法司執法,盡一下熱心百姓的本分,閣下站在這里,是要阻攔官家法司?”
韓東文站起身子,手里提著自己的匕首,望向羅剛。
“是那天法司門口的崽子!”
羅剛身后的那長發大漢一眼認出了韓東文,咬牙罵道:“他奶奶的,今天老子得讓你知道知道惹了你爹的下場。”
“憑你?”
韓東文不屑地笑了笑,掃視一圈,心里默默估計著場面的戰斗力。
長發大漢顯然是浩山盟中出師弟子,戰力可以約等于一個法司官兵。
他身后幾人的戰力尚淺,不抵正經官兵,也就是云哥的級別,應該能和楊開帶來的幾個未出師的內門弟子打個來回。
而自己這邊有郭全,更有寒英宗一宗之主,不管怎么想優勢都在我。
心里穩了,他的嘴也沒遮攔了起來,抬手指了指羅剛:“你靠邊站吧,讓這個大個子說話”
“滾!”
羅剛咧嘴一揮手:“寒英宗無人了?容你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在這里嗶嗶賴賴,楊開,你今日也要在這里逞能不成?”
新入門的弟子?
韓東文皺了皺眉頭,看來這浩山盟對寒英宗研究得很透,起碼清楚他這個弟子剛剛入門。
不過,因為初號機當初在法司鬧的動靜不小,又是楊開親自提人,自己被法司中浩山盟派的官兵給留意一下也理所應當。
“師弟留心,此人是浩山盟的副盟主,雖然并未加入法司,但實力亦不可小覷。”
郭全將長柄雙頭錘扛在肩上,走前一步:“將此人留給我法司處理便是。”
“隨意。”
韓東文聳了聳肩膀,話雖這么說,事情鬧成這樣一定能夠算作完成游戲事件,最終處理的結果和自己能拿到的好處息息相關,讓郭全先去消耗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楊開負手站在門口,面色威嚴,還不打算當即出手。
“滿嘴廢話,副盟主,這崽子留給我!”
羅剛身前的長發壯漢撲將上前,直奔韓東文而來,他身后的羅剛也不啰嗦,兩只巖石一般的巨掌合在胸前一拍,雙掌打開后,竟然化出一個散發著金光的琥珀狀小石。
他將手一托,小石升空后再自下而上一拍,那小石便如一粒子彈一般砰地擊穿了層頂的木板,竟就這么連穿幾層沖飛了雨花樓頂的瓦片,飛至高空中炸裂開來,發出一聲與那小巧體積絕不相稱的尖銳巨響。
“還看,找死!”
那分明是某種報信所用、類似一支穿云箭之類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