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縣衙。
武弘文見著女兒便笑問道,
“安安今日去何處玩兒了?”
武馨安便笑著將今日的見聞一講,武弘文點頭道,
“明日里我與你肖叔父要去附近游玩,你可是想去?”
武馨安笑道,
“即是游山玩水那能少了女兒,自然是愿去的!”
轉身又拉了肖桂容,
“容姐姐,明兒我們還是在一處玩兒!”
肖桂容看了一眼一旁面色嚴肅的肖銑,肖釬出聲道,
“你安安妹妹遠道而來,你這地主自然應當盡心招待!”
肖桂容才也應道,
“是,父親!”
當晚上武馨安與武懷德扶著微醺的武弘文回轉客院之中,武懷德想起席間的情形,不由對武馨安小聲道,
“大姐姐,我怎瞧著這肖家的兄弟姐妹都十分懼怕肖叔父呢?”
想了想又道,
“我原還以為父親對我們已是十分嚴厲了,卻沒想到肖叔父對子女那才是真正的嚴厲……”
席間那肖家的幾位公子小姐用餐時都十分小心翼翼,仿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最小的肖四公子不小心將筷子掉到了地上,被肖叔父一眼掃過去,卻是嚇得身子一個哆嗦,武懷德就坐在旁邊見狀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這肖家的孩子好生奇怪,一個個都如那牽著線兒的皮影人一般,不笑不說話,肖叔父讓行禮便行禮,讓吃菜才吃菜,讓離開便一個個乖乖的退下去,也不知肖叔父是如何管教他們的!
武馨安聞言也是眉頭皺了皺,笑道,
“這話你應當說給顯榮那小子聽,讓他也知曉知曉,父親對他是有多縱容!”
武懷德聽了只是笑,
“似他那性子,在這家里怕是要被打的屁股開花了!”
武馨安也笑,
“左右這乃是肖家的家務事,我們不好過問,你瞧見了便當沒瞧見就是了!”
武懷德吐了吐舌頭,
“我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就是同你說說!”
武家兄弟姐妹如今關系緩和不少,弟弟妹妹們與武馨安親近許多,私下里便也如那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也要說些悄悄話的!
二人扶了武弘文回房睡了,這才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行人坐車去靜海縣城外頭游玩,卻是去了那姜太公的釣魚臺,傳說姜子牙早年未發跡之時,曾在靜海一帶避難,這靜海附近至今還有子牙河,子牙村,這釣魚臺便在子牙河旁。
馬車一路往那子牙河去,到了釣魚臺處,見建有太公廟,香火倒也興旺,都是附近村民前來供奉,武弘文與肖銑在廟里轉轉,又去瞧那放在廟前的釣魚臺石碑,對著上頭的字跡比比劃劃,背著手搖頭晃腦的點評一番。
他們自做文人雅士之事,小孩兒們那耐煩看這些,便一起到河邊玩耍,武馨安與武懷德那是當即脫鞋下了水。
若是論起淘氣來,武懷德、肖桂容與那肖家大公子肖奇岳那是拍馬都及不上武馨安。
她這廂撩了裙擺往腰間一掖,彎腰便伸手在石頭縫里摸索,不多時便從里頭抓出一只張牙舞爪的河蟹來,
“懷德,接著!”
武馨安使壞往自家兄弟臉上一扔,武懷德嚇的一聲大叫,往旁一閃,眼見著那河蟹重又掉進了水里,這便要揮動大鉗倉皇逃走,武懷德忙緊走兩步,一彎腰伸手按住蟹背,再用左右一捏蟹背,又將它給捉了起來,那巴掌大的河蟹絕望的揮舞著八爪,今兒是在劫難逃了!
武馨安哈哈一笑,叫了守在河邊的知裊,
“去尋個東西來裝,多抓幾個,我們今兒吃河蟹!”
知裊答應一聲,便跑回了廟里,尋那廟祝要了一個竹蔞,將河蟹裝了進去,武馨安便在前頭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