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席,這是城主府第幾個失蹤的修士了?”袁清洛面色陰沉的坐在書房內,對面坐著的正是何止,此時何止的面色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這事實在蹊蹺,連洪斌這種頂尖的仙人修士都莫名其妙的失蹤,飛升境修士也不可能這么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呀!而且最后他去的那家酒樓我們也翻過底子,不過是太一街范家的產業,就范家那個范自重,紙糊的仙人境,也根本不是洪斌的對手啊。”
“那這么說?洪斌這個次席供奉總不能連個理由都沒有就人間蒸發,難不成點將城的勾欄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色心?跑到城外喝花酒去了?”袁清洛暴躁的拍著桌子,嗙嗙作響,在一邊的何止低頭不語,啜飲著其實早就見底的茶水,一直竭力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實在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他不是城主府供奉,一個仙人敢這般對他大呼小叫?大概真的是覺得活膩味了。。
袁清洛發泄完,正要坐下時,忽然被何止揪著衣領扽了起來,朝著他咆哮道:“夠了!難道你覺得就你急嘛?洪斌雖說是次席供奉,但是城主府并非沒有人能夠頂替他,但是我兒子也失蹤了!那他么是我兒子!你說我能不著急嘛?啊!”袁清洛被何止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忽然間噤若寒蟬,任由何止咆哮,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何止咆哮完,緩緩松開了袁清洛的衣領,一臉頹然的坐下,袁清洛見狀也無法再說些什么,只能拍了拍何止的肩膀安慰道:“老何,對不起,是我不對,阿崇失蹤至今杳無音訊,你這個做父親的,肯定比我們這些外人急的多。”“唉~是我失態了,但是我膝下畢竟就阿崇一個獨苗,他娘又去的早,就算他再紈绔,也終究是我兒子啊。”
“沒事,誰還沒個脾氣呢!城主府以后還得靠你這個首席供奉盡心竭力的輔佐,這幾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袁清洛雖然表示理解,但是何止內心卻不覺得他會善罷甘休,當年嫡長子袁清旭究竟是怎么死的,他這個始作俑者比起誰都清楚,明面上是他被神化生物纏住無法脫身,但是實際上這不過是他配合袁清洛演的一出戲而已。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何止自然明白袁清洛的逐客令,告罪一聲,便離開了書房,等到何止走遠,袁清洛眼神中方才閃爍起憤怒的神色,“去你的首席供奉!”將書房的門關好,袁清洛直接將桌子掀翻,瘋狂的踩踏著桌子發泄,一邊踩踏一邊咆哮著咒罵何止,他萬萬沒想到何止竟然敢對著自己發脾氣,而且在何止對自己發脾氣的時候,自己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簡直是奇恥大辱!
“篤篤篤。”忽然響起的敲門聲將袁清洛的發泄打斷,他更害怕門外站著的是折返回來的何止,深吸一口氣,打開門,看見的卻是一張不遜色女子的俊秀臉龐,“城主大人在為什么事情生氣呢?不知道在下有沒有能力為城主排憂解難?”雖然袁清洛半掩著門,恕不接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但是于星朗卻裝作看不見,直接擠進了書房。
扶正一把椅子,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于星朗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著神色陰沉的袁清洛,在屬下面前他還知道收斂,但是在這個最大的眼中釘,肉中刺面前,饒是城府頗深的袁清洛也難以繃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冰冷的問道:“不知大將軍來我城主府所為何事?怎么?難不成將軍府又塌了?”
“嘖,袁清洛,你看你混的這副樣子,一個首席供奉都敢拽著你的領子對你噴口水。”于星朗絲毫不在意將軍府的事,撿起穩穩落在地上的茶壺晃了晃,不錯,還有不少!直接對著茶壺嘴啜飲起來,“大將軍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城頭的事務已經如此輕松了嘛?還請大將軍不要離間我們的關系。”袁清洛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將書房的門關上。
“還用我離間?你難道是因為摔了一跤,把這桌子撞翻的?”于星朗戲謔的用腳踩了踩地上的墨汁,然后在桌子背上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