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黑色的腳印,說罷又扶正一張椅子,擺在了自己的對面,擺出一個請坐的手勢,袁清洛稍稍遲疑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書房的門掩上,坐到了于星朗的對面。
“不知大將軍有何見解?”袁清洛一改自己惡劣的態度,虛心求教到。“江河豢龍,圈得一時,難養一世。”于星朗的意思再明確不過,“當然并非城主府這方江河淺了,而是何止這條龍太大,一朝吃不飽,你覺得他會不會反咬一口?”“但是大將軍別忘了,城主府的情況再差,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家老祖可是堂堂天人境修士。”袁清洛心懷僥幸的辯解到。
“呵,天人境修士?袁清洛,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你家老祖又有多少年不問世事,難道你不比我清楚,否則,你覺得本來是袁清旭的位置輪得到你來坐?如果沒有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天人境老祖,你覺得連一個飛升境修士都沒有的城主府還能堅持到現在?還會姓袁?”于星朗的話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將袁清洛澆了個透心涼。
但是轉念一想,袁清洛忽然又明白了一個道理,“城主府的威懾力還在,并且讓其他家族不敢輕舉妄動,不是因為他一個何止,而是我們素未謀面的天人境老祖。”“這么多年你太過依賴何止,何止幫你不少忙也不錯,但是何止也在逐漸架空你,你覺得現在城主府議事,究竟是誰說了算?”于星朗循循善誘,其實這些事情何止究竟做沒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袁清洛覺得他做了。
開弓再無回頭路,一旦袁清洛心中對何止有一點猜忌,那么今日之后這一點猜忌就會是兩人關系崩潰的源頭,于星朗只是幫袁清洛找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僅此而已。“可是……”袁清洛欲言又止,相比于星朗,還是何止更可信一些。“如果我說將軍府也想要傍上袁家那位天人境老祖呢?畢竟樹大好乘涼。”于星朗咂了咂嘴,確實是一壺好茶。
見袁清洛還在猶豫,于星朗反而更加放心,如果袁清洛上來就滿口答應聯合的事情,那么他鐵定不會與將軍府安安心心合作,反而現在眉頭緊鎖,才是于星朗想要的,“沒事,不用著急,將軍府的誠意擺在這,只要城主大人有心合作,我隨時歡迎。”于星朗將茶壺放在椅子上,拍了拍袁清洛的肩膀,笑容滿面的離開了城主府,只有袁清洛還坐在椅子上做著心理斗爭。
于星朗之所以如此篤定袁清洛會選擇與將軍府合作,主要原因有兩個,其一是袁清洛的小肚雞腸,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外如是,二呢,就是何止的特殊身份,上任城主病重之時不放心袁清洛掌權,所以將城主府的權力大部分都交到了何止手中,何止就算無意醉心權力,也還是坐實了“攝政王”的名頭,這也讓剛愎自用的袁清洛極為不滿,但是何止大權在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城主的位置上,任由何止擺布。
隨著這幾年何止逐漸的把權力放開,袁清洛也逐漸開始變得愈發為所欲為,若非老城主的面子,何止早就放棄城主府了,堂堂一個飛升境在哪不是個爺?非要在城主府受這個鳥氣,但是何止越忠心于城主府,他就把剩下的權力抓得越緊,尤其是城主府的親衛,他更是一點都沒有撒手的意思,也就是說除了幾個對袁清洛幾位忠心的供奉之外,袁清洛沒有一點兵權,咬牙切齒忍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于星朗不覺得他會放棄。
離開城主之后,于星朗飛上城頭,但是并未在城頭逗留多久,確定沒有人盯梢之后便悄悄的又離開了城頭,向著遠處那巨如山岳的神靈遺骸掠去。“怎么樣了?”一個粗糙的聲音從神靈遺骸的頭骨中傳出,于星朗緩緩走進它的眼眶,這具神靈遺骸的眼眶早已被掏空,在頭顱之中修建一個不為人知的密室。
“雖然還沒有談妥,但是也差不多了,袁清洛的性子是絕對抵擋不了這種誘惑的。”于星朗走進神靈遺骸的顱骨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