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踩到家門口啦!列位,還得讓我請各位去解決嗎?”祝融輕佻的聲音的清晰的傳到神墓當中每個神祗耳中,輕佻的讓人心悸,越是如此玩世不恭的時候,祝融就越是暴躁,他真的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渺小的蟲子在明知道他已經蘇醒的情況下來挑釁神祗的威嚴,更讓他覺得好笑的是十二高位神中竟然沒有一個敢有所動作的,少女玉嬋想要出手,卻被聞仲出手攔住。
“大人,還是我去吧。”傀戲師自告奮勇到,他覺得只要有祝融在,就算于星朗有心殺他,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殊不知祝融的大殿里面正有個老朋友在拉著祝融下棋,“老牛鼻子,你這樣也忒不厚道了。”祝融慵懶的捻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而在對面的道祖正捧著一個燒雞啃的開心,見祝融落子,連忙就著身上臟兮兮的道袍擦了擦左手,也不管到底擦沒擦干凈,反正意思意思就行,然后就用油花花的手捻起一顆白子截住祝融棋子的走向。
“嗨~什么厚道不厚道的,這才幾天啊!這么快就不認老兄弟的面子了?”道祖還不忘扯下一個雞腿塞給祝融,祝融接過雞腿看著道祖臟兮兮的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咋啦?嫌棄我手臟?你早說嘛!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道祖說罷直接把手指塞進嘴里,把油舔了個一干二凈,然后又扯下另一只雞腿遞給祝融,祝融眼角抽搐的看著神色真摯的道祖,然后用嘴狠狠在第一只雞腿上扯下一大塊肉。
“嘖,還是嫌棄我了,唉~萬年來的交情就這么不值錢呢!老道我~真香啊。”道祖在祝融鄙夷的目光中收回了手里的雞腿,然后悻悻的塞進嘴里,被關了萬年,也萬年沒有沾點葷腥味,任誰嘴里也得淡出個鳥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一代的十二高位神的確水分挺大的,剛才急著對你表忠心的那個小子撐死也就是個飛升境吧。”
“共工的手下關我什么事,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子陰沉氣息我就感覺惡心,如果他去奉承其他的至高神,指不定其他的幾個至高神還會欣然接受,但是他在我面前晃悠來晃悠去,我沒把他煉了就已經是給足他主子的面子了。”祝融換了個棋路,開始摸索道祖這局的意圖,下棋作為兩人萬年來唯一的消遣,哪怕是臭棋簍子也在這萬年的時間里鍛煉成高手了,不過道祖上一子很明顯是一步臭棋。
“別尋思這些有的沒的,反正現在就你一個至高神在這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無所謂了,難不成那幾個小螞蚱還能在你面前胡亂蹦噠?”道祖捻起棋子擱在棋盤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祝融的宮殿,“正是因為只有我在這,你才能安安心心的和我下上一局,要是有其他的至高神與我相互銜制,那也就只能我去找你下棋了,不過我更希望那個光頭和酸儒不會介意。”祝融揮了揮手,隨著虛空開始蕩漾,神墓外的場景也投影到虛空中,二人猶如置身戰場,棋盤邊上正是雙手相握的于星朗和于新郎。
祝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樣貌相同的兩人,笑意不明的摸了摸下巴,“認識他們嘛?或者說認識他嘛?”道祖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又因為椅子質地太硬,被硌的被迫重新坐端正,“有點印象,雖然面容變了,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我有點熟悉,好像在那一戰打碎神庭的就有他吧!”祝融對于神庭被打碎這件事上并沒有表現出過于明顯的敵意,反倒是看向于星朗的眼神有些欣賞。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入主圣人境的希望,到時候你可要對他手下留情啊!”道祖揮揮手,將于新郎的影像朝著一邊驅趕了一下,“新的圣人?別逗了,興許他能夠突破到天人境,但是圣人境也就只限于想想吧,畢竟我們都清楚的很,這個境界一個蘿卜一個坑,除非我們中誰真正意義上死了,否則他這輩子都別想入主圣人境,要不然白澤也不會含恨而終。”
“你仔細感受一下那個黑衣化身身上的氣息,就明白我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