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漿表面的張力到達(dá)極限,最終轟然炸裂,如同一朵妖花般潑灑向四方,氣血火山噴發(fā)般沖入高空,像極了絢爛的的煙花,竟然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巍峨感,一股極其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撲面而來的還有一個如同金色流螢的狂暴身影,楊燭不甘示弱的以一記膝頂回應(yīng)著那沖來的狂暴身影,頓時空氣中響起一連串尖銳的爆炸聲。
膝蓋準(zhǔn)確命中那個狂暴身影的側(cè)腰,清脆的聲音隨之傳來,折斷的卻是楊燭的大腿,尖銳的骨刺刺穿了他的皮膚,幾乎讓他的大腿折成九十度,但是還顧不得腿上劇烈的疼痛,一聲更清脆的響聲再胸口傳來,楊燭的肋骨幾乎全部折斷,深陷的胸腔幾乎把他的心臟和肺擠的粉碎,一股金色的血液從他的口鼻中齊齊噴出,卻連那個狂暴身影的都沒碰到,就被他身上的熾熱蒸發(fā)。
倒飛的楊燭這才看清此時于新郎的樣子,此時的于新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那種的雌雄莫辨的美感,雙眼中熾熱的金芒比起楊燭還要耀眼,在這個始終天色暗沉的天下如同兩輪小太陽,一身皮膚上彌補著龜裂的痕跡,熔漿般的光芒在他的皮膚下流淌,尤其是心臟的位置,那里就像埋進了一個火山口,隨著那磅礴的心跳聲忽明忽暗,呼氣時更有雷電從他的口中閃爍,這副樣子比神祗還像神祗。
隨著楊燭再次楔進地面,像是想通了什么,楊燭躺在那個深坑中仰天長笑,不死者似乎也找到了目標(biāo),紛紛涌向楊燭墜落的深坑,瞬間就將一個偌大的坑洞填滿,楊燭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雄厚的生命力強行將他扭曲的腿骨和凹陷肋骨強行拔回原位,身邊滿是那些不死者的嘶吼聲。
但是楊燭卻在大聲狂笑,一點熔巖色也在他的心臟位置亮起,隨著楊燭的狂笑,這熔巖色開始沿著他曾經(jīng)的血管流淌向他的全身,背后的地面開始逐漸軟化,離他最近的不死者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始不安躁動,向著坑洞的周圍逃竄,但是卻被其他不死者組成的人墻堵在中間,無處可去。
隨著背后地面的融化,點點紅色也在地上亮起,一捧熔漿從楊燭的背后溢出,像是從楊燭的血管中溢出,轉(zhuǎn)瞬就填滿了整個坑洞,楊燭的心臟按理說已經(jīng)失去了躍動的必要,但是在此時此刻他的心臟再次躍動起來,兩個磅礴的心跳一上一下開始交相輝映,如同密集的如同鼓點,并且還在不斷的加速,回蕩在這生機空曠的山中,隨著兩輪太陽也在楊燭的眼中亮起,他也從熔漿中站起,和高懸在天空的于新郎四目相對,齊齊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
又是一聲巨響,如同狂雷撕裂界限,直直的從這片荒蕪的山脈中撕扯而出,一點白芒從雷聲的迅速膨脹,在蒸發(fā)了百里內(nèi)所有的東西之后轟然破碎,狂暴的音浪席卷千里,緊接著就是更為狂暴的裹挾著無數(shù)山體的氣墻向著四面八方排山倒海的砸去,偌大一座山脈就在二人一次最基本的碰撞下消失,這也讓獨自觀戰(zhàn)的祝融慶幸選擇一座荒蕪的天下來作為二人的戰(zhàn)場,單單這一次碰撞的威力就足以影響半州之地。
接下來才是二人真正碰撞的開始,祝融高懸天上默默的注視著地上,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圓點在地面濺起,每一個白點的蒸發(fā)都意味著一個方圓百里的巨坑產(chǎn)生,震耳欲聾的響聲回蕩在整座天下的天空,如同地面斷的撕扯出一道道狂雷,整個天下都在二人的碰撞下震顫,一座偌大山川也不過就是二人隨手間的余波便可以將之湮滅。
二人如同剛剛從熔爐中鉗出的鋼塊般熾熱,被放在鐵砧上被彼此鍛打,每次碰撞都是拳罡和拳罡的極致對撞,火花若非不是被爆炸產(chǎn)生的白芒淹沒,幾乎可以濺上天空,饒是如此,仔細(xì)觀察,也可以看見那白芒淹沒的熾灼紅心,隨著一聲聲轟鳴,二人也不知道究竟經(jīng)歷的多少次碰撞,一次次在爆炸的中心地帶對于二人幾乎沒有影響一說,只不過是讓本來就熾紅的皮膚變得更加耀眼。
兩人停下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