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來我無量宗有何貴干?為何殺氣騰騰?難不成覺得我無量宗好欺負?”柳泉仰頭與梁拂衣對視,從對方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情緒的波動,對方看向他以及身后的眾人時,仿佛在打量食物的眼神,讓柳泉有些毛骨悚然,對方表現(xiàn)的種種,皆與人這一個字背道而馳。
“道友?呵呵呵,我可不會和我的食物互稱道友,不過你們的那艘仙家渡船真的是太過脆弱,隔著你們那位宗主的身體挨了五拳就散架了。”聽到梁拂衣的調(diào)侃,除了付琰和柯證道,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神色逐漸陰沉的柳泉身上,這個消息如果不是梁拂衣,他們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道友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不知我那不爭氣的師侄究竟在哪?”雖然壓下自己的怒火,柳泉腳下已經(jīng)有一個大鼎的虛像浮現(xiàn),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護山大陣,只要將這個陣法調(diào)動起來,柳泉身在無量宗境內(nèi),就猶如憑空多出一境修為,舉手投足間便可調(diào)動整個無量宗的天地靈氣,這就是一個老牌宗字山頭和新晉宗字山頭的最大差別。
“我也再說最后一次!別叫我道友!既然是食物,你猜你的那個蠢師侄在哪?”梁拂衣冷笑著拍了拍肚子,挑釁的看著柳泉,至于柳泉身后的一眾無量宗長老,他根本沒放在眼里,彼此之間實力的鴻溝就已經(jīng)決定了他們注定無法參與進這場爭端。
“妖孽,你找死!”隨著柳泉一聲厲喝,一個青衣法相破空而出,單手托著那個巨鼎虛影狠狠砸向梁拂衣,只說氣勢,一點也不遜色以為真正的仙人境大修士,梁拂衣歪頭看著當頭砸下的巨鼎,血焰從手臂蔓延到他的全身,直直迎上舉鼎,手中的血焰刀刃狠狠的捅向巨鼎的腹部。
“轟~”血焰刀刃這次并沒有像劈砍護山大陣時那般穩(wěn)定,在巨鼎的轟砸下摧枯拉朽般寸寸崩碎,血焰卻猶如附骨之蛆,全部都依附到了巨鼎之上,梁拂衣獰笑著撞上巨鼎,身形也像血焰刀刃那般,憑空爆散,柳泉還來不及反應,血焰就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
巨大的法相被滔天血焰炸碎了大半身體,柳泉也因為氣機反噬,嘴角溢出一絲紅色,所幸傷到的只是法相,在天地靈氣的補充下,法相又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如初,柳泉卻神色凝重,梁拂衣的身體雖然被打碎,但是他的氣息卻始終沒有消散。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血焰緩緩凝聚,梁拂衣又從血焰當中走出,一身黑袍連一點褶皺都沒有,剛才的交手竟然是境界略高的柳泉占了下風,“鬼蜮伎倆,真以為老夫看不出你的跟腳?人不人,鬼不鬼!”柳泉的話讓冷笑的梁拂衣的神色瞬間變得猙獰,“老不死的,你再重復一遍你說的話!”
“吆,一句話你就受不了了?老夫說你人不人鬼不鬼!”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梁拂衣的神色越發(fā)猙獰起來,身形再次爆散,化作血焰向著柳泉法相頭顱奔去,柳泉見狀連忙抖起右手,法相的袖口驀然變大,以袖里乾坤的手段將梁拂衣的化作的血焰收入其中,袖口剛剛變回原樣,一道猩紅血光便將柳泉的法相手臂從中劈成兩半。
然后一道黑色虛影便從袖子的裂口竄出,速度快若奔雷,雙手皆有血焰刀刃,狠狠的斬向了柳泉法相的脖子,發(fā)出猶如金鐵交擊的聲響,柳泉連忙揮動完好的左手拍向梁拂衣,梁拂衣卻絲毫不顧身后的攻勢,拼命的抵住雙手,一寸寸的將刀刃送進了法相內(nèi),最終在那只巨手拍到自己之前,將法相的脖子徹底斬斷。
法相的頭顱滾落,梁拂衣笑容猙獰的將那巨大頭顱狠狠的踢向護山大陣,自己也躲閃不及,被巨手實打實的拍的橫飛出去,“噗~”隨著法相頭顱被斬落,柳泉再次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也再難維持穩(wěn)定,向著地面跌落下去。
“轟~”法相頭顱撞擊在護山大陣上,響聲震耳欲聾,但是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眾人皆神色凝重的看向梁拂衣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