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無頭法相的左手竟然有一個深深的人形凹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修士能夠打熬出的體魄,黑袍人的身份絕對不止是一個玉璞境修士,更是一位遠游境起步的純粹武夫。
梁拂衣果然也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身形扭曲著就重新撲向了護山大陣,當眾人看清他的狀態時,也被震驚的無法說話,四肢都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胸膛凹陷,斷掉的肋骨甚至刺穿了他的胸口,但是這么嚴重的傷勢,竟然一點都沒有影響梁拂衣的活動。
又是一道猩紅血光,無頭法相的左手也被斬下,隨即整個法相也徹底垮塌,化作洶涌的靈氣海嘯,回歸到了天地之間,做完這一切,梁拂衣方才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一身斷裂的骨頭被無形的力量拉回原位,隨著血焰的燃燒,所有的傷勢都消失一空。
“老匹夫,就這點本事了?爺爺我還沒有盡興呢!繼續啊!”梁拂衣沒有任由那海量靈氣回歸天地,一個巨大的鳳凰虛影在他背后顯現,鳳凰的嘴巴張開,剛剛散開的靈氣還未重新融入天地,就被他以這種極度霸道的方式攫取回來,一道清晰可見的靈氣大河,奔涌向懸于天空的鳳凰虛影,整個無量宗外圍的靈氣幾乎被一掃而空,護山大陣以外已是一片末法之地。
“住手!”柳泉見到此般情景,也顧不得自身傷勢,一個不過三尺的小鼎沖破祖師堂的屋頂,沖到了護山大陣的邊緣,將注入鳳凰口中的靈氣河流強行截下半數,仿佛在靈氣大河的河道上開辟了一條看不見的支流,終究是攔下了梁拂衣氣吞山河的打算。
梁拂衣舔了舔嘴唇,隨著靈氣河流的逐漸稀薄,梁拂衣背后的鳳凰虛影也變得更加真實,重瞳的雙眸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意猶未盡的閉上嘴巴,“幾次了?”梁拂衣在心湖中問道,凰奇道的身影就盤坐在他的面前,周身繚繞著更為熾烈的血焰,神色祥和。
“勉強進行了兩次,練血我們不能沒有材料,哪怕現在已經可以初步剝奪周圍生命的生機了,但是我們最主要的還是靠血,只要生命力充足,靈氣是可以轉化的。”凰奇道睜開眼睛,和鳳凰虛影一樣的重瞳眸子里滿是貪婪,無量宗那么多弟子,足夠他將練血的次數提高到十,次甚至更多。
“那個鼎是個什么法寶?為什么我搶不過它?”梁拂衣神色有些難看,自從和祖凰融合之后他第一次在掠奪靈氣上輸給別人,作為祖凰本命神通的歸墟本就是一種天地間最極致的吞噬之力,“一個品階還算可以的仙兵,應該是這個宗門護山大陣的核心,你輸在了天時地利,如果你是一個仙人境修士,就足矣碾壓那個破鼎了。”
“可惜了,北斗雖然殺力高的令人發指,但是畢竟只對活物有用,面對陣法之流甚至還不如一柄普通的本命飛劍,真的是應了那句天道五十,人遁四九,獨獨缺一。”梁拂衣竅穴里北斗不斷發出嗡鳴,期間梁拂衣也試過用它破陣,但是北斗一向無往不利的劍氣卻在陣法上吃了癟,接觸到那個護山大陣之后就像陷入了泥沼,連飛行都極為費力。
“缺一不可,缺一不可,這句話也并非是玩笑,都是歷代先輩總結下來,既然破不開這個陣法,我們也沒必要糾纏,畢竟孤身一人,是去是留還是全看我們自己的意思,等時機成熟,我們再回來。”凰奇道倒是頗為理智,他雖然垂涎無量宗的一宗生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屠一座山下城池興許會來的更劃算一些。
“那我們去哪?明明那個老匹夫打不過我,偏偏現在的我們又無從下手。”梁拂衣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凰奇道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往西不就是伏龍郡了嘛?那邊可是玉稷王朝人口最多的大郡,純粹武夫滿地都是,還有哪里能比這種地方更適合我們練血嘛?”凰奇道稍加思索,面前浮現出一個喜歡的地圖,他伏在地圖上,搜尋著周圍的凡人城池。
“純粹武夫?一群最多四境純粹武夫又能如何?比起一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