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師叔……”眾人愣神半天,方才想起柳泉還倒在地上,手忙腳亂上前扶起神色慘白的柳泉,“唉~作孽啊!難道老天真的要亡我無量宗?”柳泉披散著頭發(fā),一臉的頹然,拍著自己的大腿,不斷喃喃自語:“如果不是無量鼎和護山大陣護持,今天無量宗就算完了!唉~”
“師叔,您坐。”付琰不知從哪掏出一張椅子,將呆滯的柳泉攙到椅子上,跟在身后的眾人眼巴巴的看著柳泉,高云生一死,大權旁落,轉來轉去還是又回到了柳泉手里,“師叔,雖然宗主生死未卜,但是無量山好歹還有您,更有我們,無量山還不能倒下!”柯證道輕聲安慰著柳泉,畢竟一山修士的命說到底還是攥在柳泉手里,如果柳泉都失去了斗志,一山修士也不過就是那個魔修眼中的待宰羔羊。
柳泉扭頭漠然的看了一眼笑容諂媚的柯證道,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只是那么平靜的看著他,看的柯證道頭皮直發(fā)麻,“師叔,您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呀!難道我說錯了?”“小柯,如果你能夠讓自己的立場再堅定一些,都不至于現(xiàn)在還卡在元嬰境不上不下。”柳泉有些失望的闔上眼睛,比起高云生,付琰二人的心性終究差了些。
“是是是,師叔教訓的是。”柯證道聞言也是一臉尷尬,一邊的付琰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憋的十分辛苦,“付琰,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之所以能夠成為掌律祖師,也無非就是矮個的里挑高個,我本來希望你成為掌律祖師之后,性情會有所改變,但是你們二人始終沒有給過人希望。”
“付琰知錯。”付琰連忙收住自己的心境起伏,在柳泉面前他也不敢造次,柳泉聽著付琰的回答,臉上的愁容愈發(fā)厚重,“知錯,知錯,你們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知錯了,但是什么時候能夠真正意義上改錯,而不是像這般不斷的知錯犯錯?”付琰二人在這一問下已經(jīng)噤若寒蟬,在剛才那個瞬間,老修士身上散發(fā)出了濃烈的殺機。
“師叔,萬萬不可啊!”一個執(zhí)事長老連忙擋在兩人身前,“無量宗已是岌岌可危,真的禁不起再失去兩位元嬰修士了!師叔三思啊!”“呵~已是岌岌可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放在私下爭斗上!留他二人與不留又有什么區(qū)別?”柳泉依舊是一副憤憤難平的樣子,但是殺機已經(jīng)被他收斂了起來,氣氛也不再像剛才那般凝重。
“師叔,改錯一事口說無憑,希望您再給我和師弟一次機會,我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您沒有信錯人!”付琰就坡下驢,將臺階送到了柳泉面前,“對對對,希望師叔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定然不會辜負您對我們的信任!”眼見柳泉在那低頭沉思了半天沒有動靜,付琰用手肘搗了搗還在發(fā)呆的柯證道,柯證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順著付琰的話說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也別和我耍什么小心思,好自為之。”柳泉見二人表態(tài),也不再繼續(xù)揪著二人不放,“不過只憑現(xiàn)在無量宗的狀態(tài),根本無法和那個怪物抗衡,我去寫一封親筆信,由你們二人送去俠箓宗,去把寫那份請?zhí)拇笕苏垇恚藭r也就只有他可以為我們解除困境了。”
“師叔,你說的是那位俠箓宗的新晉玉璞嘛?可是他一個新晉的玉璞境修士,真的可以和那個怪物抗衡嘛?”付琰小心翼翼的問道,至今無量宗連俠箓宗究竟是誰晉升玉璞境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好奇那位神秘修士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以那位掌握的神通,想要一步登天,絕對不是什么問題。”
“于師弟,師傅,又有人來了,不過身份已經(jīng)確認了,是無量宗的掌律祖師付琰和財神柯證道。”祖師堂里一眾長老全都沒有缺席,只是門口的那張交椅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變回老嫗模樣的大長老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那個位置,仿佛那里還坐著一個隨時都會對著反對鶴龔宇意見的人破口大罵的老頭兒,可惜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