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凄厲的狼嚎撕碎夜色的寂靜,梁拂衣看向城隍廟背后黑黢黢的山影,眉頭微皺。“這幾天是怎么回事?后山的狼群為何如此躁動?”裴聽雪已經(jīng)睡下,梁拂衣隨手撥了撥火堆,閉上眼睛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火焰上絲絲縷縷的火氣隨著他的吐納也在被他不斷吞噬。
黑夜中又是啵的一聲,隨著這聲清脆的炸響,梁拂衣的身上泛起如同琉璃般的光輝,一個骷髏虛影在他的身上隱隱浮現(xiàn)。“終于又回來了。”握了握手,感受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梁拂衣臉上露出滿意笑容,四天時間,一天一境,破境如飲水。
靈氣奔涌,梁拂衣看向城隍廟外,黑夜中亦是纖毫畢現(xiàn),普通的黑暗已經(jīng)無法阻擋他的五感。就在梁拂衣還在沾沾自喜時,心臟處卻開始劇烈的灼痛,撩開衣服,胸口已經(jīng)滿是裂縫。“這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為破境這么輕松?那每一境的隔閡都是真實存在,可不會因為你曾經(jīng)修煉到過打半點折扣,凡事總要付出代價。”祖凰的聲音在梁拂衣的心底響起,梁拂衣因為劇痛已經(jīng)痛苦的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有代價我自然懂,但是你也別忘了,現(xiàn)在我們一體同命,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小王八蛋,我還真是看錯你了!竟然學(xué)著拿這個威脅我?”聽到梁拂衣的威脅,祖凰明顯有些煩躁,“有什么辦法可以償還這種力量的副作用?”“看見床上那個小丫頭了嘛?吃掉她!喝光她的血,你的身體立刻就會恢復(fù)正常。”祖凰的聲音如同誘人墮落的魔鬼低語,梁拂衣下意識的看向裴聽雪,然后咽了咽唾沫,眼底開始變成熔漿般的紅色。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梁拂衣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眼中的紅色瞬間消退。“前輩,別太過分!”梁拂衣的眼神變得極為陰沉,“嘿嘿嘿,不好意思,忘了,你還是個人。”祖凰的聲音有些戲謔,在他看來,梁拂衣終究還是太過年輕,這一次的蠱惑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告訴我方法!”梁拂衣的聲音有些冷厲,他胸口的裂縫還在向其他部位蔓延。“不愿殺人,那就去宰些野獸,雖然人族以外的血效果差些,但是終歸是有用的。”“好吧!”梁拂衣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留下一張紙條,然后便沖出城隍廟朝著后山跑去,剛好這段時間狼嚎也的確讓他心煩意亂。
到了后山,梁拂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本來后山雖然野獸眾多,但是絕對不至于有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和隨地可見的皮毛碎屑。茂密的叢林里狼嚎此起彼伏,梁拂衣矯健的在樹冠中穿梭,兔起鶻落,目光在幽暗的林間不斷搜尋。
忽然林間的灌木叢中傳來響聲,梁拂衣直接一頭扎進灌木叢里,剛好迎上了一只伏在野兔上大快朵頤的餓狼。察覺到頭頂傳來的破風(fēng)聲,狼眸迎上一對燃燒著紅色的眼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被一只大手捏斷了脖頸。梁拂衣提著狼尸,眼神有些嫌惡,但是胸口的劇痛還在時刻灼燒著他的神經(jīng),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開了狼頸。
當(dāng)鮮血涌出的那一刻,梁拂衣也顧不得什么干不干凈,俯下身便痛飲起來。“小子,滋味如何?這還只是普通野獸的血液呢!老夫可是喝過龍血,那滋味,到現(xiàn)在老夫都沒有忘。”“我還以為你習(xí)慣喝人血呢。”梁拂衣冷笑著回應(yīng)到,還在為祖凰蠱惑他喝裴聽雪的血而憤怒。
俯下頭再喝了幾口,一具狼尸就已經(jīng)干癟了下來,梁拂衣將干癟的狼尸丟在一邊,胸口的灼痛也緩解了很多。“人血的味道自然是最好的,可惜除了那些山上的神仙和純粹武夫,普通人的血根本沒法多少生命力。”祖凰也不介意梁拂衣的陰陽怪氣,循循善誘。
梁拂衣不再搭理他,而是攀上樹梢,又開始搜尋起獵物來,可惜雖然狼嚎聽起來很密集,但是后山實在太大。一只,兩只,三只……于新郎化身死神,在黑夜中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