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有點可惜了,那個叫梁炎卿的家伙雖然年紀(jì)大些,好歹還是個鑄爐境修士,要是吸干他的血,比起你這幾天獵殺的狼的生命都有多。”祖凰看著尸體上升騰的火焰,有些惋惜,可惜現(xiàn)在梁拂衣的實力尚還低微,如果以他的身體施展凰火,只怕他自己也會被凰火反噬,要不然通過凰火好歹也可以壓榨梁炎卿尸體中的大部分生命力。
“無所謂,汲取他的生命力我還嫌惡心,區(qū)區(qū)一個鑄爐境修士而已。”梁拂衣躍上枝頭,朝著山林深處趕去,梁府的人獵狼,繼續(xù)在外圍晃悠很容易和他們撞上,再者,這幾天下來,后山外圍幾個大的狼群都被他一個人清剿了,偶爾有零散的狼已經(jīng)不值得他再出手獵殺,“嘖嘖嘖,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嘛?區(qū)區(qū)鑄爐境修士。”
“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些,你們這個清魏城地方不大,貓膩不少,典型的廟小妖風(fēng)大,水淺王八多,可別喂了狼。”祖凰從天空墜落的時候就察覺到清魏城后山濃郁的妖氣和某個雷光崢嶸的陣法,雖然在他看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妖,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更何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去了肉身,寄宿在梁拂衣身上,只能拗著性子提醒一下。
“還有這個說法?”梁拂衣察覺到祖凰的擔(dān)憂,索性就坡下驢,多讓祖凰吐兩句實話,“鬼知道,不過天師府的人總不能腦子有坑,在你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留下一個如此大的陣法,看氣象,最起碼也得是高功級別的天師府黃紫貴人留下的。”祖凰見梁拂衣聽進(jìn)去了,也就勉為其難的繼續(xù)指向了梁拂衣幾句。
“天師府?就是那個何處有妖魔作祟,何處就有龍虎山天師的天師府?”梁拂衣聞言腳下的步伐也放緩了許多,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天師府的人,但是天師府的傳說在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是廣為流傳,“除了那個鬼地方,還有其它天師府嘛?”祖凰翻了個白眼,他對于天師府的觀感也就只比點將城好一點點。
“難不成是這山里有什么已經(jīng)得道的大妖?”梁拂衣站在樹梢,仰頭看向面前已經(jīng)聳入云層的山峰,這么一看,倒是有點說書先生說的那種龍?zhí)痘⒀ǖ母杏X,“得道?那就要看你所謂的得道是什么境界了。”祖凰也跟隨著梁拂衣的視角緩緩抬頭,掃視下來,雖然妖氣濃郁,但是并沒有那種極為聚集的情況,更像是整座山頭散發(fā)的妖氣。
“在我們這些不入流的修士看來,觀海境就已經(jīng)算是很高的境界了,梁方旭一輩子也沒突破鑄爐境巔峰,踏入中五境,所以他才迫切的希望梁傲侯成為中五境的神仙人物,也算的彌補(bǔ)了他內(nèi)心的遺憾。”梁拂衣提及梁方旭父子時眼角還是在不自覺的抽搐,但是在回想了一下他們對自己的迫害,心中的猶豫也被他徹底拋在了腦后。
“這也是我說清魏城廟小妖風(fēng)大的第二個原因,一座小城,竟然扎堆冒出這么多所謂的修仙世家,并且代代都有神仙胚子出現(xiàn),就是極為反常的。”在祖凰看來妖氣彌漫的后山,比起那個一直看起來都風(fēng)平浪靜的清魏城更加可人,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直覺。
“這不是很正常嘛?我還以為其他地方都是這樣。”梁拂衣聽到祖凰的話,反倒更加疑惑,不過從小就沒有遠(yuǎn)離過清魏城,也很容易以自己眼中的常識去衡量未知的世界,“正常?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祖凰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翻來覆去也不過就是一群掙扎在中五境之下的小修士,對于一個大宗門來說,就算整個清魏城所有的修仙世家聯(lián)手,最多算是稍微大些的螞蟻而已!”梁拂衣對于那些個高高在上的神仙觀感談不上多差,也談不上多好就是了,“確實,一群連正經(jīng)的修煉功法都沒有的下五境修士算不了什么,比起擁有正統(tǒng)術(shù)法的山上神仙,你們的攻伐能力遠(yuǎn)不如他們,體魄又沒有純粹武夫強(qiáng)悍,不過是一群食之無味的雞肋。”
“我們的定位很尷尬,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