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寒蟬
臺上幾人對視一眼,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梁拂衣,眼中也是殺機畢露,楚正鑫點了點頭,臺下楚家的子弟在得到族長的肯定之后,也不再繼續隱忍,紛紛躍上演武臺,畢竟所有人都早就看梁拂衣不順眼了,既然可以和其他人聯手,一群人還能怕他一個人不成?
有了楚家子弟作為表率,其他的選手也紛紛爬上了演武臺,很快就站滿了半個演武臺,而梁拂衣則一個人站在另一半演武臺上,那一刻的所有挑戰者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安心,看看自己身前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再看看梁拂衣形單影只的站在那,秋風拂過,便是滿目蕭瑟,但是卻維持著詭異又微妙的平衡不知是誰咆哮一聲,“殺!”
隨著這一聲咆哮,脆弱的平衡瞬間被打破,一群人如同野獸般一擁而上,他們想要把梁拂衣徹底撕碎,梁拂衣則微笑的看著撲向自己的眾人,很快他的身形就淹沒在了人潮當中,看著洶涌的人潮,看臺上的幾人都在放肆的笑著,梁拂衣幼稚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和找死又有什么區別呢?
但是幾人還沒來得及笑完,人潮中就傳來了慘叫聲,緊接著一個人影在人群中拔地而起,炮彈般砸向看臺,將桌子瞬間掀翻,如果幾人注意到這個砸來的人的面孔,一定可以認出他就是剛才喊出殺字的倒霉蛋,很顯然,他惹的禍,梁拂衣也特別照顧了他。
“混蛋!”劉玉鼎被掀翻的桌子直接砸在下巴上,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但是剛坐起來,就又是一個人影程拋物線向他砸過來,還沒來得及閃躲,就被砸的在地上滑出數米,險些從看臺背面掉下去。
只有梁傲侯身法矯健,扯著梁方旭的領子躲開了那個被掀翻的桌子,然后就看到了幾乎可以稱之為壯麗的景象,整個演武場的上空下起了人雨,不知有多少人被梁拂衣一拳擊飛,然后重重的砸向四面八方的人群。
當那些明白了事情嚴重性的人想要逃走時就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背后被不明所以的人堵的死死的,根本沒有一點空隙,只能被迫向著梁拂衣的方向擠去,這個過程是充滿痛苦和絕望的,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就消失了,然后下一個瞬間,自己眼前一花,自己也從原地消失了,接著耳邊才會傳來脆響,以及下頜受到打擊時劇烈的疼痛。
按理說這么多人,堆也得把梁拂衣堆死了,但是梁拂衣讓所有人都失望了,直到演武場上只剩下梁拂衣一個人時,他的臉上也沒有露出疲態,反倒是更加精神,仿佛剛才的一通酣戰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整個人都升華了,連皮膚都呈現出一種鮮艷的紅色,仿佛他的皮膚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梁拂衣再次伸了個懶腰,只是這次他的拳峰上血肉模糊,剛才的車輪戰也并非沒有對梁拂衣造成負擔,不過沒有這么明顯罷了,一雙銳利的眼眸掃視著臺下打著滾哀嚎的眾人,瞥了一眼看臺上同樣人仰馬翻的族長們,笑瞇瞇的問道,“既
然想揍我的都揍完了,那么,現在各位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了?”
“無論你們抱著怎么樣的心態,我也只能這樣告訴你們,你們被人當槍使了,你們覺得那些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族長說的每句話都很可信是不是?但是實際上你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偽裝之下骯臟的皮囊。”梁拂衣的話刺激著看臺上的幾人,恢復了行動能力的劉玉鼎已經爬到了看臺邊,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卻被梁拂衣笑瞇瞇眼神給嚇了回去。
“例如我親愛的二叔,為了他現在所做的這個位置,不惜給我下毒,然后假惺惺的關心我,就為了從我手里拿到那枚族長令,等我病重垂死之際,為了家族,我只能將族長令給了他,然后他就派自己的爪牙來驅趕我,可笑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那是梁齊自作主張……”
“住嘴!住嘴!不許再說了!你給我閉嘴!”聽到梁拂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