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我資質(zhì)愚鈍了。”任菩薩輕聲打斷了清明,清明也是聽得頭皮發(fā)麻,感情任大爺您這資質(zhì)多好才能算得上是不愚鈍呢?“唉~我和大黃說的也沒錯,這輩子是真的活到狗身上了。”清明郁悶的掏出一瓶酒自顧自喝了起來,有些人講道理你都講不通,明明人家真的是在自怨自艾,偏偏在你聽來那就是赤裸裸的在裝叉。
“清明道友,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登山修行的?如今又多少道齡?”清明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任菩薩,總感覺自己說出來好像打擊會越大,“怎么,問清楚之后繼續(xù)刺激我?”“哪里的話,我登山修行之后從來沒有見過正兒八經(jīng)的同齡人,只是好奇你們按部就班的修煉,究竟需要多久才能達(dá)到現(xiàn)在的這種程度。”任菩薩神色誠懇,雖然當(dāng)年有于新郎這個師傅引路,但是他的修行其實也算是另類的閉門造車,否則他當(dāng)年也不至于這么壓抑,一直懷疑自己的天資愚鈍。
“準(zhǔn)確的說我是那種所謂的神仙胚子,我的父母是長生閣的祖師堂長老,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登山修行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我的記憶比較模糊懵懂,也不懂什么叫吐納,只是跟著父母依葫蘆畫瓢,我估摸著自己最開始修行的時候才四五歲的樣子。”清明喝了一口酒,開始回憶起曾經(jīng),嘴上不自覺的也露出了幾分笑意,幼時生活雖然枯燥一些,但是那個時候天塌下來還有父母頂著,總好過現(xiàn)在看似位高權(quán)重,實則瑣事纏身。
“論起登山修行的話,我真的比你慢了太多,我正式開始修行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十五歲了,用我?guī)煾档脑拋碚f就是,那點天賦已經(jīng)早就被嚯嚯沒了。”任菩薩撓了撓頭,他的童年雖然沒有父母,但是有師傅,對他一樣很好,最起碼在那個時候的任菩薩眼里,可以吃飽,還能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睡覺,衣服上還不用打補丁,就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然后就是按部就班的修行啦,我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躋身中五境,一百零七歲的的時候突破到玉璞境,現(xiàn)在將近三百歲了,還是一個仙人,即便如此,在長生閣之內(nèi)我也最為出彩的年輕一輩,也因此我才成為了長生閣的這一代圣主,用他們的話來說,我他娘的就是天才,不過和你們這些怪物相比,我也就只敢自稱庸才了,你呢?”清明笑容戲謔的自嘲著,任菩薩卻在羨慕他口中所謂的年輕一輩,那應(yīng)該是很多的同齡人吧!他如果是清明的話,興許會交很多朋友。
“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我躋身飛升境的時候應(yīng)該都將近八十歲了。”任菩薩一句話頓時讓場面又陷入了尷尬的寂靜,最終還是清明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靠,變態(tài)。”“沒辦法,那個時候我的時間幾乎全部都用在了修煉上,完全舍棄了睡覺吃飯這些事情,反正吐納天地靈氣,餐風(fēng)飲露也餓不死。”任菩薩徒勞的想要解釋,卻是越描越黑,在他的印象中這就已經(jīng)是他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行了,別解釋了,你越解釋我內(nèi)心受到的打擊就越大。”清明越發(fā)郁悶,真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有那么夸張嘛?”任菩薩疑惑的撓了撓頭,“有,而且相當(dāng)夸張,天下雖然不乏大器晚成者,但是不到百歲的飛升境,除了傳說中的那一批修士之外,我真的就沒有再聽說過世上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步,你知道普通修士躋身中五境的有多困難嘛?”清明一大口酒給自己灌了下去,勉強為自己理了理思緒。
“多困難?”任菩薩眨巴著眼睛看著清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是,我忘了你的情況比我還不如,吶,這瓶酒拿去喝,喝完了我就告訴你。”清明一拍腦袋,大晚上的聊天都把自己聊迷糊了,又從方寸物里面拿出一壺酒遞給任菩薩,任菩薩接過酒聞了聞酒味,神色有些躊躇,“我酒量不太好,喝這么多只怕一會兒會從城頭掉下去啊!”
“喝,萬一掉下去老哥我去接你。”興許是酒勁上頭,清明這會兒逐漸開始朝著肆無忌憚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