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流》。
前者是身法,后者則是刀法。
這讓陸文若有所思,對于武道修煉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理解。
以功法驅動招式,才算是真正的圓融。單獨的功法,或者是單獨的招式都不是完整的武道修煉。
將這本《觀滄水》完完整整的看了三遍,陸文此時已經將這本功法完全的爛熟于心了。
此時陸文眼中有些思慮,他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先修煉這《觀滄水》。
畢竟這觀滄水的修煉過程相比較虬龍勁要詳細的太多,詳細就代表更加的安全。而且那采花賊也是修煉的這《觀滄水》,有人證明的過的道路總是好走一些。反而是這《虬龍勁》,因為是用正楷寫的字體,若不是陸文將其發現,怕是還不知道要流傳多久。
但是思考了一會,陸文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雖然《觀滄水》看上去修煉更加的安全。但是《觀滄水》與《虬龍勁》的竅穴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足足相差了有四倍還多,若是修煉以后無法輕易的改換功法,就難了。
又戀戀不舍的將這《觀滄水》看了一遍,陸文只覺得此時困意如潮水一般不斷地涌上來。
正當陸文準備將《觀滄水》藏到床下的時候,陸文心頭突然仿佛感覺到了什么,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就好像心血來潮一樣。陸文轉頭看了一眼還開著的窗戶,陸文起身走到窗邊,此時窗外大雨還在傾盆而下,陸文伸出手接住幾滴雨,入手冰涼。
這天氣的確是奇怪。
明明還有大半個月才會進入末伏,這雨下的卻讓天氣仿佛一下子進入了深秋。
陸文將窗戶關閉。平日里陸文是很少關窗戶的,雖然醫坊在官道旁邊,但是這世界環境很好,再加上自己的房間在二樓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從二樓的高度窺視自己。
但是今天,陸文莫名其妙的心血來潮,選擇將窗戶給關上了。
關好窗戶,陸文這才轉身將《觀滄水》的功夫拿在手中,然后爬進床底,將觀滄水連同小藥瓶以及從那采花賊身上搜到的約莫四五錢碎銀藏進自己的秘密金庫中,又將黑色石珠摸出,陸文從床底爬出,從案幾上將自己用簡體字書寫的道德經拿在手中,翻身上床。
倚著床板,陸文手握黑色石珠,默默地誦讀道德經??粗矍爸窈喩系牡赖陆?,陸文誦讀的聲音漸漸衰弱,最終停止,瞇著眼睛,盯著手中道德經看了許久,最終翻身下床摸出一把刻刀,將手中的竹簡平鋪在案幾上,用手中可到將竹簡上的道德經內容一點點削去。
相比起觀滄水的小冊子,以及虬龍勁的綢布,這竹簡上的道德經實在是過于明顯,根本藏不進床下。而且這與這個世界完全迥異的字體,若是被旁人看到或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且如今自己記憶力極好,著道德經上的內容自己幾乎不可能忘記了,于是思考再三,陸文還是選擇將其削去。
用了約莫一刻鐘,眼前的竹簡變成了一卷空白的竹簡,陸文將手中的刻刀收起來,將案幾上的竹屑用手輕輕的攏了攏,最后擠成一團陸文隨手將其抓起,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了,往外揚起,眨眼間一手的碎屑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而就在窗戶打開的一瞬間,陸文頓時又察覺到了一股被窺視的感覺,但是轉瞬間那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不見,陸文朝著黑色的夜幕掃視了幾眼,不知道這是否是錯覺。
陸文將窗戶關上,然后反身回到床上,將黑色石珠掖到床鋪下面沉沉的睡了起來。
而在外面的潑天雨幕之中,一道細長的身影則蹲在醫坊之外,一對小巧的眼睛盯著二樓的那個緊閉的窗戶看了良久,然后才叼著嘴中的一枚大梁通寶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
接下來數天,這大雨都未曾停止,一連下了數天,那原本都快在三伏夏日都快要干涸的廣泉河此時卻如同發狂的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