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之前策馬飛馳的神氣了,反而看著有些頹然。
“......”
陸文則用詭異了的眼神看著陸芝雙。
早看了口供還要自己親自來跑一趟重新確認一下,陸文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什么好。
“北宅大管事最初是不是將采花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陸文突然開口詢問陸芝雙。
面對著陸文的提問,陸芝雙有些意外,然后點頭說道:“最初他讓北宅侍侍衛營不要聲張,還是我手下的人得到了消息,然后我還沒有來得及搜查.......”
“果然......”
而陸文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目光之中露出同情的神色,并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個可憐人。
不僅是身子被采花賊侮辱了,甚至連來自家庭方面的寬慰都沒有。
經過一番探查,陸文算是知道了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北宅管事有些問題。
準確來說,他的情緒沒有的問題,如果那個采花賊落到這北宅管事手中,陸文毫不懷疑他會被北宅管事剁成八塊。
但是讓陸文感覺到別扭的是北宅管事憤怒的對象。
他憤怒的不只是自己這個愛女遭受了傷害。家族聲望、榮譽受損的憤怒也兼有之,甚至家族聲望在他看來比愛女更加的重要也說不準。
即使在地球發生這種事,也會受到外界的各種壓力和世人的指指點點,有些受害者甚至就此隱瞞下去,任犯罪者逍遙法外。
而在這古代的世界,消息更加的閉塞,禮制更加的封建,思想更加的古板,在這三從四德的時代,發生了這件事,不僅是對女子本身是一個打擊,而對于女子所在的家族來說也是一個嚴重的聲望打擊。
以至于北宅管事這位格外珍視家族聲譽的人,在憤怒無處發泄的時候,選擇將其中一部分的憤怒轉嫁給本就是最大受害者的女子。甚至于還當著女子的面說出‘敗壞門風,家族不幸’這種話。
陸文看著癡癡傻傻只知道在指尖纏繞頭發女子。
恐怕這女子變成這樣,遭受了采花賊的侮辱是一部分原因,而另外一部分就是來自家族、父母親人的指責。
兩者相加的壓力全部壓在這女子柔弱的肩上,或許正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女子才選擇用變得瘋癲的方式來躲避外界的壓力與目光。
陸文能夠看得這么透徹,是因為陸文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地球,由于城市化進程的沖擊,人口迅速的流動,家族的概念已經不是那么逐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契約與法律作為關系紐帶的陌生人體系。所以在這個世界中中還存在的親昵的家族關系,在陸文剛剛穿越的時候十分不適應,即使到現在,也只是被動地適應而已。
也會正因如此,陸文才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上帝視角敏銳的發覺北宅大管事的憤怒情緒并不是全部指向采花賊的,繼而發現問題的所在。
而看著眼前的女子,陸文發現除了同情之外,似乎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了。
自己既不能將那名不知道被廣泉河沖到那里去的采花賊緝拿歸案,還女子一個公道。也不能消弭整個外界指指點點,以及她親生父親對她的指責。陸文也不想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寬慰的話,那種話與其說是寬慰;了別人,不如說是寬慰了自己。
“拿著?!标懳膶⑹种谐粤私话氲奶呛J遞給陸芝雙。
陸芝雙措不及防之下愣愣的接過糖葫蘆,她盯著手中的糖葫蘆愣看了半晌,臉上突然露出怒色,但是抬頭怒視陸文時,目光卻一愣,只見陸文已經蹲在了女子身前。
蹲下來看著女子那藏在發絲下蒼白枯槁的臉,從事發到如今還不到一周,但是女子卻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整個人消瘦的連皮膚下的骨頭都能看的分明。雙目之中更是半分神采都沒有,十分的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