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不是她手上還在不停地纏繞著發絲,說她是個死人陸文都相信。
一旁的陸芝雙看著陸文的動作,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至少心中的忿怒消散了大半,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冽。自己貴為陸國公嫡女,卻幫一個家中的下人拿東西,成何體統,說出去都要笑破大天了。
陸芝雙手里拿著糖葫蘆,冷眼看著陸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盯著女子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陸文突然開口說道:“那個采花賊已經死了。”
話音落下,女子的動作沒有停止,依舊不停的用食指纏繞著自己的頭發,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反倒是陸芝雙一怔,有些驚駭于陸文的說法,她剛要準備發問,就聽到陸文繼續說道。
“這是陸家二小姐,陸國公的女兒,她可以作證,那個采花大盜被陸家侍衛打入河中已經死了,現在正在打撈尸體中。”說完,陸文回過頭看著陸芝雙,問道:“是不是,二小姐。”
面對陸文的提問,陸芝雙驚愕的一陣,似乎有些明悟了什么,然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你看,陸家二小姐都點頭作證了,相信很快就能還你一個公道了。”陸文回過頭,笑著對女子說道。
一旁的陸芝雙看著陸文的動作,縱然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了陸文是在作什么了,何況她并不愚笨。她看著陸文神色復雜,然后不自覺的舉起了手中的糖葫蘆,輕咬了一口,入口酸澀。而感受到這股味道,陸芝雙卻突然反應過來,兩頰飛上紅霞,已經咬下的糖葫蘆不知道是該吐還是該咽。
所幸,這糖葫蘆都是整個的,沒有被陸文吃過,陸芝雙算是稍稍的放下心。然后看著陸文正在不斷地和沉默的女子說話,思考了半晌,還是將口中的糖葫蘆咽了下去,然后悄悄的從腰間扯出一條手帕將那顆被咬了一口糖葫蘆摘下,收入手帕當中。
陸文話不多,說完便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陸芝雙,而入目卻是陸芝雙遞過來的糖葫蘆,陸文隨手接過。
“走吧。”還沒等陸文說話,陸芝雙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陸文也只能跟上,臨出門前,陸文回頭看了一眼一如剛才絲毫未變的女子,然后收回目光伸手將房門關上,然后離開。
陸文不知道這個‘大實話’能夠會不會讓女子放松幾分。但這已經是自己在力所能及內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而就在房間關閉之后。
坐在房間床沿上的女子依舊紋絲不動,仿佛從來都沒有人來過。
突然間,一滴晶瑩的水滴從她的下巴上滴落,落到了不停纏繞頭發的右手食指......
......
......
走在門外,陸文跟著陸芝雙,抬手準備吃糖葫蘆,正要張嘴,但眉頭一皺,小聲的說道:“是不是少了一顆?”
走在前面的陸芝雙臉色一紅,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快了起來,令跟在身后的陸文都有些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