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開天帶著隊伍去報道,每個人都領了一塊粗糙的木質腰牌,陸文也發到了一塊。而那名為陸文登記的漢子在陸文報出自己是醫師之后,還盯著陸文看了好幾眼,眼神之中有些質疑。
西北外宅的侍衛營也被分配了任務,負責押運三十輛輜重馬車,走在隊伍的末尾,而陸文也隨行跟著西北外宅的侍衛營。
過了正午,這上千人便押運著約莫六百輛輜重馬車出發了。
這一路上陸文便發現,八處外宅的侍衛營與白麓城的侍衛營,涇渭分明。
不過到也正常,雖然同屬陸家,但是平日里這八處外宅暗地里都還是會暗暗較勁。
輜重車隊走的并不快,但也不算慢,沿著官道一路北上,等到太陽日落西山的時候,已經走出了北宅的邊界,越過廣泉河了。
將河面已經結了冰的廣泉河拋在身后,陸文極目往北遠眺,一片了無人煙的跡象,入目都是層巒跌幅的山丘,根本不適合耕種。
而陸家車隊到此也停了下來,開始駐扎營地,生活造飯。
陸文也沒有閑著,去幫著眾人支起帳篷。
等太陽完全落下,在這廣泉河以北的荒地之中,已經多出了幾百個帳篷,與幾十口造飯的大鍋。而嗚嗚風聲也在營地之中呼嘯而過,氣溫迅速下降,所幸侍衛營的侍衛都是武夫,不懼寒冷。
“這鬼天氣,我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么大的雪。”圍著一處冉冉升起的篝火,西北外宅的侍衛們開始閑聊。
陸文也拿著飯碗,混跡其中,一遍等著開飯,一遍聽這些侍衛聊天閑扯。
“開飯了。”不多時,有人提著幾個大桶便來了,口中高聲喊著。
早就饑腸轆轆的眾人連忙排起隊來,在野外做飯,菜色并不豐富,就是煮的臘肉湯,但是味道確實不錯,香味隨著寒風在空氣之中飄散,勾起肚中的饞蟲。
陸文盛了一碗,抓起四個炊餅,返回篝火旁邊,坐在一截枯木上吃起來。
“感覺怎么樣?”一道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陸文轉頭看去,正是笑嘻嘻的劉和道。
陸文連忙給劉和道騰了個地,然后咽下口中的炊餅,笑著說道:“頭一次出遠門,感覺還不錯。”
這倒是實話,穿越一年多陸文就沒有出過陸家,這反倒是第一次,對他來說處處都是新鮮感。
接下來兩人閑聊起來,不多時,便吃完飯了。將飯碗扔進木桶之中,陸文突然被一陣喧嘩聲音給吸引了,目光探去,只見在遠處幾十米外的空地上,已經被人圍了起來。
“那是打架?”陸文頗為好奇的朝著劉和道問道。
“出門在外總得找點樂子,見多了也就適應了。”劉和道笑呵呵說道,然后拍了拍陸文的肩膀,用誘惑的口氣對他說道:“去看看?”
聞言,陸文也有些意動。
他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如今這些侍衛們的爭斗或許能讓自己學到些東西。
但是當陸文與劉和道擠進人群中時,便被這些侍衛的打架方式給震撼到了。
“哎呀,你個老陰貨,怎么專攻人家下三路,這一腳要是給他踹到斷子絕孫了,你看他家老爺子不去剝了你的皮。”
看了一會,陸文便被這群人近乎流氓般的打架方式給震撼到了。
是不是自己對武技有什么誤解?才會覺得打架看起來應該是刀光劍影,瀟灑帥氣的?
陸文只覺得武道修煉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一時間有些幻滅了。
而當場上爭斗結束,一個穿著單薄布衣的彪形大漢跳進了場中,目光灼灼直指陸文身旁的劉和道。
雖然這人沒穿甲胄,但是從他衣服與鞋子,便能一眼看出來這是白麓城侍衛營的侍衛。
但是此人目光一直灼灼的盯著劉和道看,陸文不禁轉過身去看向劉和道,只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