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
場中,那悍婦面對老翁的哀求,置若罔聞。扯著女子頭發(fā)左手抬起來,頓時露出一張有幾分蒼白但清秀的臉龐露出來,看著不大,也就二八年化。而臉上蒼白的神色更是平添了幾分柔弱,叫人情不自禁的就生出憐惜之意。不過皮膚并不白嫩,而是有著幾分枯黃,這是長期缺少吃食加上風(fēng)吹日曬的顏色。
縱然算不上絕色,也算是中上之姿了。
女子被扯著頭發(fā),卻也不敢有絲毫反抗,她一臉淚痕,想要轉(zhuǎn)頭去看那被架住的老翁。
周圍看到的人都不禁眼前一亮,心中贊嘆道:“好個清秀的女娃。”
“果然長著一副狐貍精的模樣!”這悍婦看著女子惡狠狠地說道,她轉(zhuǎn)頭看向那倚在攤鋪前的年輕人說道:“你等我先收拾完這狐貍精。”
男子哼哼兩聲,動也不敢動。
婦人說罷,便揚(yáng)起右手狠狠的朝著女子臉龐扇去。
‘啪’的一聲,女子徑直被扇飛出去近一丈遠(yuǎn)。
這一掌之干脆響亮,令周圍的人都不禁一陣牙酸,還有幾人不自覺的握住自己的臉,仿佛感同身受。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蒼白的左臉頰以通紅一片,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如此,婦人還不作罷,走出幾步便要彎腰重新抓起那女子的頭發(fā)。只是那手剛要觸及女子發(fā)端,卻仿佛觸電一般,猛地收縮回來,仿佛遭受了打擊。
“是誰?”
這婦人猛地站起身來,橫眉到豎,右手捂住左手,冷然的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目光仿佛要吃人的大蟲。被她盯住的人,都不禁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那攝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花生碎屑,然后抬頭將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后鎖定了那個在人群后騎著馬專心致志吃著花生的小道士身上。
周圍的人對此都有此察覺,十分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路,使得小道士與婦人之間現(xiàn)出一條較為開闊的道路。
小道士翻身跳下馬,朝著場中走去。
那婦人的目光在繡著劍紋的道袍上停留了好半晌,眼神之中閃爍過幾分思慮的神色。
而小道士卻無視了婦人,徑直從婦人身側(cè)走過,往哪倒在地上的女子去。受了這一掌,女子已經(jīng)昏迷過去。
被架住的老翁臉上紋路縱橫且深邃,好像干涸的河道,一雙渾濁的眼珠就像是河道中點(diǎn)綴的兩口早已干涸的枯井。即使肩膀、胳膊處的被架住的關(guān)節(jié)處,鉆心疼痛如潮水般襲來,也無法讓這對枯井再流淌出井水。
此刻這一雙枯井呆呆的看著那小道士的動作。
小道士伸出手搭在女子的脈搏上,神色淡然。然后抬起頭朝著躲在那四個莽漢身后的勾欄小廝喊道:“為我取一盆熱水與一條毛巾來。”
“哦哦!”那小廝反應(yīng)過來,連忙照做。這勾欄平日也有自己的打手,畢竟風(fēng)月之地總有些混賬事需要處理。但是今日來的女子來頭太大,而且還帶著四個鐵塔般的莽漢,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一會,小廝端著熱水與毛巾來了。而小道士則將隨身存放書籍的布囊墊在女子腦后,又將毛巾浸潤入熱水,擰干之后,敷在女子紅腫的臉上。
而做這一切時,那悍婦仿佛換了性子,就這么皺眉看著小道士,不發(fā)一言。
忙完這一切,小道士似乎是才察覺到了婦人的目光,轉(zhuǎn)頭往婦人這邊看來。
“你是那一山的弟子?”婦人看著眼前的小道士,謹(jǐn)慎的問道。
陸文站起身來,從袖中摸出花生剝著,咧嘴一笑。
“落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