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頓時一陣唏噓,都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站在人群中的小道士。慕容府在青城山八市之中也算是豪門大族,有朝廷世襲封侯。雖無靈臺修士坐鎮,但是家族中也有先天高手名列地榜。而且與青城山也多有牽連,不少族中子弟都身居青城要務,而且論起關系來,也能與青城十二主峰的某位峰主扯上幾分關系。
因此,便是青城內門子弟都不愿輕易與慕容府的人結怨。周圍的人,聽到場上的這位外門弟子口出狂言,如此挑釁羞辱了整個慕容府,心里都暗道,‘這小道士要遭殃嘍。’
至于說為什么眾人都覺得這小道士只是外門弟子。
看看那瘦骨嶙峋的老黃馬,再看看掛在馬側,足有五尺長的環首刀。也就只有那種剛剛拜入青城山師門的弟子,才會使用以前的武器。而這種早有武功根基的江湖人士,在青城山外門中并不受重視。因為根骨與招式皆已成型,不好培養。
慕容玉蘭此時只覺得胸有怒氣猶如江海翻騰。她性子雖然潑辣,卻從來都不肯輕易招惹一些看起來有些背景的人物,原因就是怕連累家族。
畢竟自己能夠在兌市中囂張跋扈的資本,便是身后的慕容府。若是沒了慕容府庇護,自己就是失去了爪牙的母老虎,只能任人宰割。這些道理她心理都是明白的,也是為什么剛才能夠忍下脾氣,交出20兩銀票的原因。
但小道士剛才那句話卻是將整個慕容府都侮辱了,由不得她不生氣。
“不配?”盛怒下她眼睛微微一瞇望著小道士,謹慎問道:“不知尊師名諱是?”
陸文望著眼前裝作客氣的慕容玉蘭,呵呵一笑,說道:“家師姓氏單字一個袁。”
“袁?”慕容玉蘭喃喃道,只見促狹的眸子微微一瞇,突然掩嘴笑了起來。她伸出纖細手指指著陸文,笑道:“今日你這小道士侮辱我慕容府,挑撥青城山與慕容府的關系,便是那罪該萬死的浮屠教弟子潛入青城也說不準!”
“你快去請我父親來此。等我捉住這浮屠教弟子,自有我父親送往伯父那里處置。”慕容玉蘭對著身側一位家仆大聲喝道,使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而那家仆得令,手持哨棒轉身就走。
陸文看完這一幕,心中好笑。看來這悍婦也不是那種無腦之人,至少這兩句話就把自己從青城山弟子坐實了什么浮屠教弟子。至于那離去的壯漢,他到未曾在意,反倒是將浮屠教三字暗暗記在記下。
“你們三人,將那小道士抓住,注意不要傷了他的性命,這妖人自有我父親交由青城山處置。”那婦人又指點著身側的幾名身高馬大的家仆,得令的三人手持哨棒朝著陸文圍了過來,周身氣血涌動,十分攝人,儼然是三名鍛骨境的后天武者。
不要傷了性命?意思便是只要不打死就行。可真是個心計深厚的毒婦人啊。陸文嗎眸子一瞇,聽出這婦人話中的潛意思。
望著一副兇神惡煞手持紅黑精鐵哨棒圍過來的三名鍛骨境后天武者。陸文眼神也燃氣幾分戰意,自陸家官道上與紅繡娘和青山虎兩名先天高手一戰以來到如今,自己便再沒出過手。
而且經過袁老悉心教導與每日苦修,雖然距離突破鍛骨境還早的很,但實力已不可與早前同日而語。陸文也想知道自己當前的實力究竟如何了,眼前這三名鍛骨境正好拿來練手。
眼眸中戰意升騰,陸文搶先一步踏出,先攻出手。
如今自己也不過是鍛骨境,若是等這三名鍛骨境武者合圍,怕會落入險境。
周身氣血經過調動,仿佛滾滾江河延綿不絕,加持到招式上便猶如猛獸之勢,一步踏出速度極快,不過眨眼間便跨越了丈許距離,來至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手持哨棒的鍛骨境武者身前。
“這小道士好快的速度!”
這手持哨棒的家仆望著眨眼間便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