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認為會玩的外門弟子經常蹲守在清心巷口,就等著這位小師叔祖來,好能攀上幾分關系,最好是能夠搭橋引線,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青城劍神太師叔祖。雖然這位太師叔祖不復天門,但是靈臺境修士也是無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不少人苦守幾日都不見人來,紛紛納悶,到是清心巷的勾欄、茶樓個個笑開了話,這些外門弟子不少都是家族弟子,出手闊綽的很,這幾天功夫的效益頂得上平時一個月。
而這位外門弟子口中‘風雅異常’的小師叔祖,還在山上過著練劍、學習、喂馬、種地、打家具的樸素生活,小日子養生的很。
這日清晨,陸文練劍之后,到不遠處的湖中洗了個澡,便穿衣回到房間。從床褥下摸出一個藍白色小瓷瓶,連同枕側一沓厚厚的宣紙一起揣入懷中。然后提著環首刀走出門外,左手放在嘴邊吹了聲口哨,不一會就看到一匹毛色油亮的老黃馬邁著小碎步來了。
陸文摸了摸這老黃馬的皮毛,十分柔順,毛發油亮,和最初時看到的那副瘦削嶙峋的模樣比起來,已經是天壤之別。將長刀掛到馬身側,陸文翻身上馬,然后老黃馬便馱著小道士邁著小碎步,順著一條明顯修好不久的小路下山去了。
一個時辰之后,老黃馬在兌市的一家典當鋪前不停踱步。
陸文端坐在一間裝潢奢華的房間中,神色淡然,看不出悲喜,右手中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水,而左手則拿著一個小瓶,拇指在瓶身微微的摩挲著。
就在這時,就看到一個長相富態的典當鋪掌柜引著一位穿著長衫的老者掀開簾幕走入房間之中。
“小道長,您久等了。這位是我典當鋪經驗最為豐富的師傅,放眼八卦市坊也是有名的。”長相富態的掌柜笑道,邊說著目光還時不時往陸文手中的瓶身看去。他不是沒有城府的人,知道這副模樣只會暴露自己的意向,不利于壓價。奈何這小道士手中的東西太過誘人,使他心里就好像有螞蟻爬一樣,總是忍不住看過去。
陸文目光看向這掌柜身后的老者,只見那老者微微作揖持禮,他微微拱手還禮。
“您看?”掌柜見狀,上前一步,盡量掩飾自己的欲望的說道,但是眼神火熱還是出賣了他。
‘啪~’
陸文將小瓷瓶拍在桌子上,笑道:“請。”
看到陸文如此粗暴的對待著瓷瓶,這掌柜的心都不由得跳了一跳,趕緊請老者上座,然后自己坐在一側看著。
老者坐下,從口袋中取出一副纖薄的手套戴上,看了一眼正喝茶的陸文,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瓶,輕輕拔開瓶身,放在面前半尺輕輕扇了扇氣味朝自己飄來,只見老者眼神突然一亮,而手上的動作更加謹小慎微了,小心的從瓶身內倒出一粒朱紅色的丹藥,然后連忙將瓶蓋蓋好,仔細端詳起掌心這一粒丹藥。而一旁的掌柜更是將脖子伸的老長,想要看清楚這丹藥的模樣。
半晌,老者小心的將紅色丹藥放回瓶內,然后抬起頭看向陸文小心的問道:“小道長當真要典當這回氣丹?”
陸文端起一側的茶水,笑道:“當真。”
一旁的典當鋪掌柜急不可耐的問道:“小道長是準備活當還是死當。”
陸文喝了口茶水,放在桌上,然后在典當老板急切的眼神中吐出二字:“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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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陸文走出典當鋪,懷中少了一只小瓷瓶,卻多了整整八百兩大梁寶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