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馬停住,青石鋪就的路上一老者一妙齡女子跪在青石板上,身上都穿著有補子的冬衣,還不等陸文等人反應,便朝陸文叩首,普通人嬌嫩的額頭與青石板以及上面的碎石塵土接觸,不過一下頗為沉悶的響聲,老者與女子額頭便有鮮血沁出。
眼見老者與女子還要再叩,陸文顧不得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腳下‘魚龍百轉’身法催動,整個人如同游龍,只是一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好快!”秦虎生、顧玉、何勝元三人微微一驚,他們吃驚于陸文的速度。
他們的距離的近,在陸文催動身法的一剎那,他們便敏銳的感受到有一股宛若江河般的氣血在陸文身體內涌動,這如江海般的氣血絕一個普通鍛骨境后天武夫所能擁有的。
就在老者與女子還要叩首時,一只雙手出現在他們肩部擋住他們伏身的動作,隨后他們便覺有一股如同山岳般的力量襲來,不由分說的便將身軀提了起來,等在原地站立,視野一變,眼前青石板已經變成了一個笑呵呵的普通少年模樣。
“老伯,有話好好說嘛。身體是爹媽給的,可不敢隨便拜他人的。”陸文對著兩人笑著說道,目光在老翁那毫無變化的黝黑溝壑的臉上掠過,定在比躬身老翁幾乎齊高的女子臉上,比起上次的狼狽模樣,現在女子臉色紅潤,五官姣好,雖然遠不及陸大小姐,或梁國長公主那般姿態,但是也有一股鄰家女子的清秀感,此時女子額頭上有些許塵土還有殷殷血絲沁出,不禁間便要叫人升起幾分憐惜的心緒。
“這位女施主,小道將你救下可不是教你再把自己的臉蛋弄花的。”陸文指著自己的臉蛋,調笑著對女子的說道。女子聞言支支吾吾的半天,臉色漲得通紅,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只敢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的一雙布鞋。
這姿態反而叫陸文有些驚訝了,眼前這位宛若大家閨秀的的女子,是怎么站在勾欄戲臺上唱戲的?如果不是當日陸文親手為她醫治,此時倒要奇怪是不是換了個人來。
“恩人勿怪,小女怕生。除了在戲臺上,平素在臺下都不敢說話。”老者出口解釋道,然后扭頭對女子低喝道:“還不快拜見恩人。”
“奴婢七巧,見過恩人道長。”徐七巧聲音若蚊蠅,若不是陸文好生聽著,都要聽不見。
“恩人道長?”這詞到是讓陸文有幾分樂了,頭一遭聽說,同時也將女子的名字記下。
“小師叔祖,不知眼前二位是?”顧玉走上前來,望著老人與女子一副好奇模樣。
陸文目光看向老小兩人,又看了看秦虎生、顧玉、何勝元三人,微微搖搖頭,無奈笑道,“且去前面茶樓吧,坐下慢慢聊。”
話音落下了一息,陸文覺得哪里不太妥又補充道:“我請客。”然后這才招呼著眾人往前面茶樓而去。
兩炷香后,徐老漢坐在茶樓的板凳上頗為拘謹的將自己父女二人與陸文結識的過程解釋了一遍,拘束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面前坐著的四人身份尊貴,讓他緊張。他嘴唇皴裂,卻不敢拿起面前的茶水去喝,只能舔了舔嘴唇。
陸文察覺到徐老漢的動作,舉了舉茶水,招呼著眾人笑道:“來,先喝杯水,喝杯水再說。”
坐在徐老漢身邊乖巧的徐七巧喝茶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端起茶碗只用嘴唇輕輕在茶杯沿輕輕點了一下,怕是潤濕嘴唇的茶水都沒有。
而徐老漢端起茶水如牛飲般喝下半碗才驚醒,連忙放下,繼續說道:“小老兒與小女承蒙了恩公解救,若不然前兩天城里寒雨小老兒與小女恐怕也要凍死了。救命恩情,無以為報,小老兒與小女只能為恩公當牛做馬才能償還。”
說著,徐老漢從懷中掏出兩片木片,打開后是夾在中間整整齊齊的十九張銀票,然后又掏出些碎銀,一眼看過去約莫有三四錢銀子,老漢顫巍巍的說道:“這些銀子,小老兒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