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錢銀子置辦了兩身冬衣,剩下的還望恩公能夠拿走。”
至此,秦虎生、顧玉連同何勝元三人才露出半分恍然神色,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驚訝。
他們與陸文接觸過幾次,只覺得這位小師叔祖沒個整形,比起道士,更像是市井中的小混混,嘴上功夫頗有幾分,加上有太師叔祖教導,自然也有幾分實力傍身。但是剛剛聽著徐老漢將陸文事跡講罷,他們三人心中對于陸文的印象頓時有所改觀。
三人表情映入陸文眼中,他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水喝了兩口。自己雖然不是為名利才救下這徐老漢父女,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如今這徐老漢上趕門來要在自己三位‘徒孫’面前宣揚一下自己‘偉光正’的一面,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見差不多了,陸文放下茶水,伸手將老漢的手推回,對徐老漢父女兩人笑道:“小道出手只是因為看不慣那慕容府女子欺瞞霸市的行徑。而這些許銀子也是你們應得的補償,皆于與小道無關。老伯還是帶著女子早些回去了吧,不要再回勾欄,用這銀子在這兌市內做些小生意也能糊口。”
但是接下來這徐老漢無論如何都不肯收下。
“恩公,我父女是從土里生長出來的,天生下賤命,到哪里都能夠討口飯吃,吃好些壞些這心里總是踏實的。自從拿了這二十兩銀票之后,連日來連覺都睡不好了,整日將銀票揣在懷里,總感覺發燙,燙的心口疼。所以還請恩公將這兩子收下吧,不然小老兒實在寢食難安。”徐老漢說著,而徐七巧坐在一旁低著頭看著鞋,陸文看到她雙手也是皴裂的蠟黃色,比臉龐的顏色要深很多。
望著這徐老漢那淳樸神色,陸文突然心弦觸動不禁想起了一道腦海中的身影,那是前世父親的模樣,也是鄉村的一位老農出身,眼神卻與這徐老漢的眼神莫名的相像,是生長在土里的人才有的眼神。
陸文望著徐老漢手中的銀票,沉吟著,做思考狀。
“另外,若是恩公不嫌棄,能不能讓小女侍奉在恩公左右。這孩子懂唱戲,有位私塾老先生曾經教她認得幾個字,能寫字。跟著老漢指不定那天就餓死了,若是恩公能夠收留做個丫鬟,每日能夠給些吃的就行,莊戶人好養活。”徐老漢見陸文沉吟不開口,他心中思量幾次,才忍不住開口道。
“爺。”徐七巧弱弱的喊了聲,伸手抓住了徐老漢的衣袖,很有力道。
陸文抬頭看著徐老漢,伸手將這銀票推回,說道:“您先將這銀子收回,小道是不能收的。至于七巧......”陸文轉眼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停留一瞬,徐七巧美眸與陸文對視一息,只見她然后如驚慌的小鹿,連忙低下頭去,一陣殷紅從脖頸爬到了耳垂,這讓陸文不禁好笑,看向老翁繼續說道:“青城山有規定,不許女施主入山。而且我等方外之人,自給自足,清修寡淡,也不需要旁人來伺候。”
話音說完,就看到這徐老漢一臉頹色,臉上褶皺都要擰巴到一起去了。
“當然,老伯也不用著急。這樣吧,您先回去,等明日這個時辰再來這酒樓,小道到時候再與你有個交代,到時定讓你滿意。”陸文笑著打斷正欲開口的徐老漢。
這一下,徐老漢臉上的縱橫河道才一下子暢通開來,他連忙拉著徐七巧站起身來,朝著陸文持禮:“多謝恩公,多謝恩公,那小老兒明日再帶著七巧來這里。便不打擾恩公還有幾位大人了。”
隨后陸文也起身微微還禮,目送著徐老漢與徐七巧遠去。
而秦虎生、顧玉、何勝元三人也站起身來,望著陸文,眼神之中頗為復雜。
只是三人還沒開始交流,就看到陸文已經轉過身來,面帶笑容的看著三人,“我想買座書齋,但是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該往那去,不知道三位有沒有合適的推薦?”
“書齋?”三人望著陸文,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