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老一少起身朝這邊迎過來。等走進(jìn)了些,陸文翻身下馬,望著徐老漢與徐七巧笑著說道:“徐伯是幾時來的?”
“回稟恩人,也才剛剛坐下有一個時辰而已。”徐老漢持禮道。
“不必這么早,照著約好的時間來便是。”陸文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
“恩人指示,小老兒怎敢有絲毫懈怠。”
陸文無奈的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徐老漢身側(cè)的徐七巧,女子見陸文看過來不敢同他對視,只連忙做個福禮,糯糯的說道:“見過恩人。”
“這次不叫恩人道長?”陸文眨著眼睛笑道。
七巧頓時被問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能作答,只見羞紅色又從脖頸一路爬到了耳垂。
陸文見狀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徐老漢說道:“且隨我來吧。”
隨后一行三人一馬同行,往清心巷外走去,走了兩炷香時間,三人來到了玄武大街上的一處書坊前停住。
徐老漢與徐七巧兩人望著書屋,眼神中有困惑,不知道陸文為什么要帶著他們來著書屋前。只是他們還未發(fā)問,就看到書屋中迎出來一個穿著綢緞,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還未到陸文身前,就見他雙手作揖:“小師叔祖可算來了。”言談舉止比昨日還要熱情了不止一籌。
掌柜的也是精明人,昨日就知道能讓秦虎生親自相伴帶來的人肯定來頭不小,但是昨日一打聽,才驚訝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小道長竟然是青城山小師叔祖,論起輩分比十二山主還要高出一輩。這頓時讓他有些懊悔,自己報(bào)價怎么不再低一些,畢竟這等關(guān)系往日里可是花多少銀子都高攀不上的。
“讓掌柜的久等了。”陸文還禮笑道。
“哪里哪里,這都是應(yīng)該做的。”說著掌柜的便熱情的將陸文迎進(jìn)去,連帶著徐老漢與徐七巧都客客氣氣的往店中迎去。生意人都生的七巧玲瓏心,徐老漢父女雖然穿的破爛,但能跟陸文一同前來,便足以讓他以禮相待。
反倒是徐老漢受寵若驚,平日里哪有這樣的大商人對自己如此客氣,連忙作揖持禮,才在掌柜的熱情相邀下進(jìn)入店中。
陸文走入店中,便發(fā)現(xiàn)店里早已有十六七人站定,有老有少。看到陸文進(jìn)店,便紛紛好奇的將目光投過來,好奇之中還帶著幾分忐忑。掌柜的則站在這十二三人前,笑著說道:“小師叔祖,不是我等自夸,這十七人都是一等一的伙計(jì),做事麻利,手腳靈活。在兌市中也是極難找的好手。”
掌柜這邊說著,那邊十六人全都不自覺的挺起胸膛,就是那兩位手藝極好的老師傅也不禁將馱著的背直起來,想要在這位青城山小師叔祖以及未來的老板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接下來掌柜一一介紹,陸文則將他們的名字與身份一一記下,隨后又帶著陸文到書店各處以及工坊解釋起來,等走完一圈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而陸文也對著書齋的功能有了更多的了解。除了賣書,這‘愚昧?xí)S’還能自己印書,只是每出印新書便要提前去兌市司坊樓報(bào)備。
而工坊不大但是能夠自己包攬做紙與印刷的步驟,這讓陸文頗為滿意。而做紙是使用絹絲等頗為昂貴的材料,而印刷則是使用泥塑的雕版印刷。
“小師叔祖,這是書齋的鑰匙,從現(xiàn)在起這書齋便是小師叔名下的了。”掌柜將一只圓環(huán)交給陸文,上面還懸掛著七八把鐵質(zhì)的鑰匙。
望著鑰匙,一只古波不驚的陸文也生出幾分激動,伸手接過,入手微涼心中卻也溫暖,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第一處自己的資產(chǎn)。
隨后兩人又寒暄幾句,一輛馬車駛來停在書齋前,而掌柜則持禮告辭,上了馬車。
陸文目送著離去,站在書齋外看到這古香典雅的二層書齋頗為滿意。在一眾伙計(jì)還有徐老漢與徐七巧的注視下,陸文從老黃馬身上提起環(huán)首刀,微微一跳便憑空躍起兩丈,只聽微微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