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回到落霞山,正在書屋中捧讀著手中的道經,而袁老則在屋外打坐。
“愚昧書屋?”
其實這‘愚昧’二字真正的含義是掃清天下間人們心中的愚昧與落后,以圖自強。
但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風氣更像是前世戰國時期。有能力有見識的人同他的君主或主家就如同老板與員工,而不是后來發展到巔峰封建王朝那般主人與奴隸的從屬關系。
但無論風氣如何開放,而開民智以圖自強本質上還是挖封建制度的根基,至少在陸文看來這只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也是一顆微小的種子。
因此當前只需默默的做,大張旗鼓的宣揚反而會引起些一些不可知的變數。
就如同前世歷史中‘王老夫子’,便是口號喊得太響,以至于豪強皆反,功敗垂成。反倒是后來的‘張老夫子’不聲不響的‘巧立名目’,到是能讓事情收到些成效。
陸文最終是希望這洪水滔天,滌蕩世間。
“但現在只是開源第一步從山石縫中流淌出些許泉水匯聚一團,隨便來些石頭就能阻斷這小小水流。
而且當下還有妖族在陣法外覬覦梁國,內憂外患,就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不能下重藥,藥力太猛反而會提前吃席。只能如愚公移山那般,徐徐圖之。”陸文收起發散的心思,將注意力放到眼前道經上。
一日時光轉瞬即過,陸文又收獲了些知識與實力上的增長,而對于未來的規劃也有了些新的想法。
第二日一大早,陸文便騎著老黃馬來到兌市,在周圍眾多車隊商隊的異樣目光進入城中,如入無人之境。一些還在排隊且不明就里的人頓時不滿起來。這城外滿滿當當都是排隊等待開城門的,怎么這小道士卻逾越了規矩,率先進去了。
直到身旁有人拉扯,附耳悄悄說了幾聲,這些人才連忙消停下去,當做無事發生。
開玩笑,那位小道士可是青城山小師叔祖,天下道門輩分也能排進前十的尊貴人物。這青城山就跟人家后花園似的,還不是想去那就去哪,誰敢多阻攔一下?
迎著兌市侍衛崇敬的目光,進入城中。
幾日時間,青城山有位小師叔祖經常到兌市清心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更奇的是,這位道爺去了清心巷便徑直往茶樓喝茶聽書,坐上半個或一個時辰就起身回山,叫人嘖嘖稱奇。有人說這小師叔祖不是常人,乃是天上星君下凡,更有甚者傳的離譜,說這位小師叔祖乃是道庭祖師轉世。
有些傳言進入陸文耳中,叫他聽得也不禁咋舌。這些沒有什么娛樂設施的人,真就以八卦為生了,而編排的有模有樣,讓他這個現代的有趣靈魂都覺得腦洞大開。
不過陸文也樂的如此,至少入城時不用夾在人流中排隊了,也算是一種便利。
入了城便徑往那清心巷而去,沿途不少人見陸文來了都連忙持禮打招呼‘拜見小師叔祖’、‘小師叔祖今日又往清心巷去聽書去啊?’,陸文也樂呵的揣著手朝他們點頭示意,頓時在不少人心中提升了觀感,不少人紛紛感慨這位小師叔祖可真是平易近人啊,平生了許多好感。
乃至于還有二八的妙齡少女趁陸文措不及防便將新鮮的花朵朝陸文身上扔過來,這讓他錯愕,手拿著鮮花看去,只見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頓時起哄,扔花的少女臉蛋一紅便鉆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陸文望著手中鮮花看了幾眼:“表白不署名,這是大忌啊,但凡留個家庭地址呢。”微微搖頭,隨手將鮮花插在了老黃馬頭上的鬃毛中,宛如這老馬頭頂上生長了一朵花來。老黃馬似乎有些不適應,甩了個響鼻,晃了晃腦袋,使腦袋上的花朵歪了些。
不多時,老黃馬便載著陸文來到昨日與徐老漢、徐七巧父女兩人約好的茶樓外,還沒等陸文靠近,就看到坐在茶樓外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