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朝著身前虛空處刺去。只見原本就無比洶涌的真元如同山勢傾軋,陡然間威力又增長了一兩成,那陣法忽明忽暗閃爍,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邊緣。
隨后,便發(fā)現(xiàn)第三山主的身形似乎都模糊了,等他抬腳在落下的瞬間,整個人竟然跨越了二三十丈的距離,來到第九山主的身前五尺,手中竹杖依舊緩緩的落下,直指第九山主溫候身前的那道淡藍光幕。
仿佛第三山主本就在這里,而這一杖本就要點向那淡藍光幕。
這一剎那,無邊磅礴的真元猛然以那只竹杖的末端一點為中心卷動起來,如同一只倒砸下來的山峰,山尖一點裹挾無窮真元,朝著淡藍光幕點了下去。
“住手!”第十一山主白玦大喝一聲,手中銀月彎刀陡然化作兩團鋒芒流光,直指第三山主而去。
但讓接下來的一幕白玦驚訝,只見雙刀一入第三山主周遭一丈內(nèi),竟然如同陷入泥沼之中,被無數(shù)流轉(zhuǎn)的真元所擾動,速度陡然間慢了數(shù)倍。
咔!
輕微一聲細響,從溫候身前傳出。
竹杖輕點,只見淡藍光幕如同脆弱的蛋殼,陡然間破裂,隨后被洶涌真元眨眼間撕碎,無數(shù)道紋瞬間零落。隨后這一杖余勢不改,徑直朝著盤坐在地上的溫候的眉心處點去。
流光寶梭的護陣陣法都在這一杖之下如同無物,若是生受了這一杖,被點中眉心,哪怕是靈臺修士恐怕也要落得身死下場。
錚!
剎那間,無數(shù)寒霜從溫候面前突然凝結(jié),一道淡藍色如極地寒冰般冷冽的劍氣竟然硬生生的將這只竹杖連同其無窮洶涌的真元一同凝結(jié)在了第三山主眉前三寸處。
也就是在這剎那,原本還在高速飛馳的流光寶梭速度陡然慢下了數(shù)倍,最后緩緩的在空中停住。
此時,流光寶梭下方就是一片白雪皚皚的太岳南嶺,距離益州邊界不過二三百里。
此時,第九山主溫候睜開雙眼,沒有絲毫的情緒顯露,他起身來,修長的身材背負(fù)長劍,與第三山主對視。
而流光寶梭之外,氤氳毒霧還在與寶梭的陣法糾纏,不時傳來的‘嗤啦’聲。
“飛雪靈劍,臨危護主,法器與靈器一字之隔,其中差距卻猶如天塹?!钡谌街髂抗鈷哌^他背后那柄飛雪劍時,收回竹杖而嘆“這流光寶梭雖然是我青城山鎮(zhèn)宗法寶,也不過是占了些飛行法器的名頭,依舊是頂尖法器,距離靈寶還差的很遠?!?
第三山主拄著竹杖,身姿微微佝僂,磅礴真元散去,帶著笑容,若不是見過剛才的模樣,真如同一位和藹老者。他的目光移到第九山主臉上,與之對視,“最后這二三百里雖近,但妖王在后,無論如何也闖不過去,是咫尺天涯。你們要硬闖過去,那世間將再無青城?!?
“師兄以為青城之本是什么?”溫候垂目問道,不等第三山主回答,他似乎在自問自答道:“青城不是一氏之宗門,是為梁國護邊千年的青城山,是為護衛(wèi)人族安康千年來戰(zhàn)死無數(shù)先賢的青城山?!?
在他眉目低垂,喃喃著,腳下有緩緩的寒霜凝結(jié),朝著拄杖老者逐漸蔓延過去,無窮的劍意在凝結(jié)。
“我不管這片洞天之外是片怎樣的大世,也不管這片大世中有何等機緣,而我青城只是護衛(wèi)梁國人族的青城。”溫候睜開眼睛看向第三山主,“青城之本,非是十二靈劍,而是護佑梁國人族之赤心。師兄口口聲聲為青城山,然而若無梁國人族,我青城山獨存又有何用?”
“依我之見,師兄才是我青城山竊宗之大賊!”
“其心,當(dāng)誅?。 ?
‘誅’字落,寒意起,無數(shù)劍氣竟于虛空自主凝結(jié)成一柄柄晶瑩剔透的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