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流光橫亙天際,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宛若天上的一尊星辰降下,點亮夜空,震懾十方山脈。
“原來是溫劍主!”豪邁爽快的笑聲突然響起,那三道流光飛馳而來,落在流光寶梭前。
為首者頭戴玉蛟冠,身穿蟒袍,面帶幾分和藹將身上的那股不可直視的威嚴沖淡的幾分。
而在他左右,是一名斷臂刀客與一位白衣男子。
“見過武王。”溫候隔空朝著那蟒袍中年人作揖。
“本王剛才察覺到西方有強大的靈氣波動,便立刻趕來了,卻沒想到是溫劍主。”武王笑道,目光掃向流光寶梭,將一切情況盡收眼底,眼底有了些波動。
“來時路上遇到只靈臺境的鵬鳥,被他糾纏了幾分。”溫候笑著將路上遇襲的事情一筆帶過。
站在船岬上的陸文望著天空中的交談。
“青城山已經失陷妖霧之中,第九山主這是不愿再從其他勢力面前示弱了,以免別人生出覬覦之心。”陸文心中猜測,但目光卻不由得看向那白衣男子。
這三位靈臺他都曾有過一面之緣,武王曾帶領梁家小輩前往太岳,背刀客乃是恨天刀也是一位位列龍虎榜的強大靈臺,昔日曾護送梁皇長女梁采薇往青城山祭天,這是皇家的人。
反而是那名白衣男子,叫陸文看著熟悉,他過目不忘,一眼就認出了這白衣男子就是昔日帶隊護送糧草到太岳南嶺的陸風華。
只是沒想到兩三年未見,他已經晉升了靈臺境界。
這位陸家子弟曾對自己的刀法有過指定,陸文一直記著,如今再次見面,他已經晉升靈臺,不禁有幾分唏噓之意。
那邊陸風華也似乎察覺到了陸文的注視,扭過頭來,沖他展顏一笑,然后轉過目光去。
“看來這位陸風華將軍還記得自己。”陸文微微一笑。
“溫劍主,我們還是先入陣再談。”武王豪爽的聲音傳來,只見三位靈臺在前方帶路,將流光寶梭引入梁國益州境內。
但隨著越發靠近益州西北邊境,流光寶梭上的一眾青城弟子的目光都被一處絕境吸引過去。
只見在益州邊境,仿佛有一股黑氣沖天,在空中盤踞遮天蔽日,而這些黑氣竟然漸漸化作一口巨大的黑刀,懸在青冥,散發出無邊煞氣,周圍山脈中都一片寂靜,死氣沉沉,生靈都躲得遠遠。
而一眾青城弟子只是遠遠看著,都覺得心神不寧,仿佛隨時會被斬殺。
“煞氣化兇?!”陸文望著那尊窮奇,眼神一亮,“是兵家來人!”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伐竹娃了,在陸家與青城山他讀了不少書,長了不少見識。
諸子百家皆有各自特色,如儒家可以字殺人,將真元靈氣附給文房寶具,能夠使用書卷、筆墨為法寶對敵。
而兵家則更為獨特,能夠布陣凝練軍中煞氣,能夠以軍隊為陣法,施展出種種攻伐手段,而兵家有了軍中煞氣更加強大,論戰力幾乎能夠比肩攻伐最強的劍修。
只是兵家修煉艱難,不僅需要自己修煉,還要懂得帶兵作戰,做的指揮軍隊如臂指使,如此凝聚的煞氣才最強。在書中有過如此記載,曾有兵家靈臺修士以數十萬大軍凝練煞氣,擊敗天門妖王。因此兵家修士不是尋找僻靜處苦修,而是要去軍隊中磨煉。
陸文讀過記載諸子百家的典籍,他對于儒家興趣不大,因為儒家的一些手段雖然驚奇,如吐字化劍,以詩化形,但都是真元靈氣的使用方式不同,其本質與正常修士也差不多。
反而是墨家、兵家這些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因為這些諸子百家都是借外物而強自身,這對當前實力難以快速增進的陸文有著很大的誘惑。
眼前這做軍陣起碼有數萬兵士,而且煞氣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