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興高采烈的倒了兩杯酒,拿到只脫了一半喜服的南宮弈面前,喜孜孜地要和他喝合巹酒。
南宮弈繼續(xù)脫著喜服,看也不看琉璃遞過來的酒,慢悠悠地拒絕“我睡覺前不喜歡喝酒。”
琉璃卻興致勃勃地說“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這合巹酒你是一定要喝的。”
南宮弈不理,轉(zhuǎn)身將脫下來的喜服放到衣杠上,琉璃急了,嘟著嘴道“你要不喝,我睡不著覺,你也睡不著覺。”
還來威脅?南宮弈轉(zhuǎn)過身來,沉下臉,冷而鋒利的目光直射著她“再吵將你丟到門外去。”
琉璃天沒亮便被拉起來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了,打了個呵欠道“聽說喝合巹酒是成親的最后一節(jié),這樣洞房花燭夜才算圓滿。”說完又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的催促道“快喝吧,我也想睡覺了。”
南宮弈想冷然拒絕,可幽冷的目光落到琉璃手中的兩杯酒上,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拿了一杯,冷冷道“喝完你便立即離開。”
“行!”琉璃爽快地點了點頭。她將拿著一酒杯的手繞過南宮弈拿著酒杯的手,神態(tài)嚴(yán)肅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的琉璃喜笑顏開地放開了南宮弈“好啦!洞房花燭可算完成了。”
“這算完成了洞房花燭?”南宮弈詫異地看著琉璃。
原來她心中的洞房花燭,竟只是喝合巹酒?
“是啊?這不就完啦?還要做什么嗎?”琉璃奇怪地問。
戲本子上描寫的洞房花燭不是掀蓋頭,喝合巹酒嗎?喜娘也說過新婚夫妻喝了合巹酒才會美滿嗎?還需要什么?
“沒……沒什么了,你出去吧!”南宮弈并不想為此解釋什么,心中感到稍稍煩躁。
說到做到,琉璃頭也不回地跨出了房門。
南宮弈走過去將房門關(guān)上,本來他是煩躁的將琉璃趕出去的,但關(guān)門的那一刻,看到琉璃那嬌小的背影,有些落寞地隱在夜色中,竟有種想上前去將她拉回來的沖動。
不過他是一個自制力極好的人,很快將心中的沖動壓了下去,走進里間躺在床上。
正要合眼,突又臉色冷凝,雙目暴射冷芒,因為他聽到了外門的腳步聲,正輕輕地朝里間而來。
身法如此輕盈利落,是刺客嗎?
悄無聲息地翻身而起,南宮弈迅速將案幾上的一把匕首拿在手中,隱在角落放著喜服的衣杠后。
外面的人剛剛踏進里間里,一道凌厲的勁風(fēng)撲來,那人像大吃了一驚,急忙后退,不過那腳步雖然輕盈,卻虛浮無力,一下子被閃亮的匕首封住了退路。
“啊!弈你做什么拿匕首對著我?”清脆的聲音如雨打銀鈴,驚惶失措。
南宮弈定盯一看,這個悄悄進來的人正是剛離去的琉璃。
將匕首放下,南宮弈沉下臉,寒聲道“你不是回清風(fēng)閣了嗎?又來此做甚?”
琉璃拍了拍胸口緩了一口氣,這才轉(zhuǎn)著眼珠子道“你方才只叫我出去,我是出去了呀!但出去了還可再進來嘛!你又沒說不能再進來。”
南宮弈走到案幾前放下匕首,冷聲道“本以為你天真無邪,沒想到竟然這么無賴。”
琉璃無辜地眨了眨眼道“我哪里無懶啊?只是戲本子寫了,新婚之夜夫妻要同睡一張床上才算真正的夫妻,我只是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啊!”
看來,她并不是一點都不懂夫妻之事,南宮弈心中升起了一道異樣的感覺。
“你還是回去吧!我今晚沒心情,不想……嗯!……同房”南宮弈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初衷。
琉璃卻大大咧咧地說“同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起睡個覺嘛?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這么小氣了吧?”
南宮弈無語地望著琉璃,見她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