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祭,陣勢當然大。”南宮弈拉著琉璃,不緊不慢的往祭臺前走去。
“雖然陣勢盛大,可放了這么多平民百姓進來觀看,就不怕有人心懷不軌,行個刺什么的嗎?”琉璃想到與范進雄的計劃,有些擔心。
南宮弈邊走邊緩緩的說“別看這大祭在露天之處,還允許這么多平民百姓觀看,可它的防護最為嚴密。除了你眼前看到的這些守衛之外,暗處隱藏的護衛更是數倍之多,即便這些前來觀看的平民,也必須經過重重審核方能進入,那審核極嚴,就算一只蒼蠅也休想蒙進來,所以這云壇大祭還是比較安的。”
聽到防護這么周密,琉璃有些吃驚,湊近南宮弈低聲問道“如果在此搗亂被抓,會怎么樣?”
“殺無赦。”南宮弈輕聲卻凜然的道。
“會死人啊?”琉璃嚇了一跳,緊張地望了望四周,勉強鎮定下來,拍了拍胸口道“我爹在哪里?我想告訴他不要再執行那破壞計劃了。”
雖然她料到搗亂被抓不會有結果,但她以為憑著她與范進雄父子周密的布置,能悄無聲息地破壞南宮仁龍的這次主持,卻不想這周圍防護如此周密,萬一那些派去的人被殺了,就是她的罪過了。
“岳父大人就在祭臺前面。”南宮弈拉著琉璃的手緊了緊,淡笑著繼續由護衛們一直將他們送到祭臺之前的空地上。
溫熱自掌心傳過來,好似一道安慰的力量,讓琉璃驚慌的心安定了幾分。
空地上雖已經人頭涌涌,卻井然有序,這些貴胄們一見他們到來,都紛紛過來行禮問候,問候完畢又很有禮的回到自己的位列之中。
琉璃四處張望著尋找范進雄父子所站的位置,卻看到今天的主持人南宮仁龍帶了幾個隨從,春風滿面的走了過來。
“四弟,四弟妹,你們來了。”
“大祭主持至關重要,今日辛苦大哥了。”南宮弈風姿瀟灑地對南宮仁龍頷首微笑。
“這主持之位本是四弟你這太子的,只是四弟對太子妃情深義重,損傷了身體,我這個當大哥的幫你一幫,應當的嘛!”南宮仁龍笑道,笑聲中充滿了得意。
“現在弈的身子已然無恙,也能行動自如,你可將這主持之位交還嗎?”琉璃沒好氣地道。
南宮仁龍眼角沉了沉,臉上還是笑著道“主持大祭之事為父皇所托,我就是有心將這主持之位交還,也須經父皇同意。”
雖然笑著,南宮仁龍的目光卻是赤裸裸的得意張狂。
“大哥說的是,我每年主持這大祭也厭煩了,這次有大哥擔著,可輪到我輕松了。”南宮弈拉著琉璃,笑得風姿優雅,好像一點也沒看到南宮仁龍眼中的得意張狂。
琉璃實在不想跟南宮仁龍這位胖子假笑,她掙脫南宮弈的手,對他們匆匆道“你們兄弟聊,我去那邊找父兄。”
雖然她不喜歡南宮仁龍,也很想搞破壞替南宮弈出口氣,但她不想因此死人啊!
空地上的人實在太多,還好在場有不少指點的侍衛,讓她很快找到了范進雄父子。
琉璃拉他倆遠離了人群一點,不過也只是遠那么一點點,她只能湊近他們父子的耳朵,輕聲對他們說出自已想轍消計劃的意思。
范崢嶸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低聲道“那就轍消吧!我也覺得這計劃太過危險。”
范進雄卻沉下臉搖了搖頭道“計劃已經在進行當中,為父不想半途而廢,這一次可是我們向太子表明態度的大好時機。”
“可是我不想死人啊!”琉璃不滿地道。
范進雄深沉的看著琉璃,長嘆一聲“孩子啊!有些事我們必須作出選擇。”接著又安慰地拍了拍琉璃的肩膀,溫和的道“小薰別擔心,為父已經布置好了,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