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于練武之人是極大的身體損傷,封天宏方才憑著一口氣,將琉璃范崢嶸逼退,此時想追,也提不起勁。
范崢嶸回頭看到封天宏坐在地上并不追來,倏地停下了奔跑的步子同,撫著胸口喘氣。
“大哥怎么停下了?快跑啊!”琉璃急著說。
“他……他好像不能追……追來了。”范崢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背上為琉璃擋住的鞭傷猶在流血。
“我們趁他們沒追來之前,跑遠一些,再尋出路。”琉璃急喘著上前扶著范崢嶸,有些想哭“大哥你傷勢如何?”
她想看看范崢嶸為她受的那一鞭有多重,她想為她包扎傷口,可此時一刻也不能停啊!
雖然她昨天和今早查看了一下谷中四周,沒有找到出路,但她知道,這里應該有一條隱蔽的出路。
因為封天宏不可能在傷好后,再延著藤蔓從這么高的崖壁上爬上去,就算他武功再高,他一個人帶著兩個人上去,所消耗的內力必然極多,如果上面接他的是南宮弈,他便極其危險。
封天宏是不可能將自己送上門去的。
那么這谷中肯定有一條出路,讓封天宏這么有持無恐。
“我沒事,我要回去殺了封天宏,如果他還活著,我們恐怕會死在他的手下。”范崢嶸臉色蒼白,但眼睛卻虎視眈眈的望著遠處坐在地上的封天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是一個將軍,他太清楚敵我之間的殘酷。
可琉璃知道范崢嶸回去是絕對殺不死封天宏的。
因為她聽到封天宏的氣息雖然受阻,但呼吸之中的氣息冗長,停頓少,他身上應該還有一絲內力,只要他還有一絲內力,就不是他們倆能抗衡的,就算走火入魔,身的武功只余一成,也能將弱小的他們倆打敗。
她不能讓范崢嶸再冒哪怕一分的險。
她慶幸方才的猶豫,如果貿(mào)然沖上去殺封天宏,也許他們倆已死于封天宏凌厲的藤鞭之下。
“大哥不能去,那封天宏身上還有一絲內力,我們過去應當打不死他,反倒將自己陷進危險之中。”琉璃緊緊抓住范崢嶸的手,不讓他過去。
范崢嶸緊攥著拳頭,很不甘心地望了望不遠處的封天宏,咬了咬牙道“我們走。”
他們飛快的往前走,邊走邊尋找著出路,直到再也見不到坐在地上的封天宏。
琉璃見范崢嶸步履越來越蹣跚,猛的走到他背后瞧了過去,只見他背后已被劃破,一道猙獰的傷痕,深可見骨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傷口處汩汩的鮮血往下滲。
“大哥坐下來吧!你傷勢太重了。”琉璃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那傷痕,眼淚止不住的滑下了臉龐。
要不是為她擋了這一鞭,現(xiàn)在受傷的就是她。
范崢嶸毫不在意的對她笑了笑“這點小傷算什么?往日大哥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更重,不也一樣挺過來了?”
琉璃搖了搖頭,按著他的身體,固執(zhí)地說“大哥在此等候片刻,待我采些藥為大哥敷了,再上路。”
“不行!”范崢嶸立即反對“我們多停留一此時候,封天宏的內力便恢復一些,再遲恐怕我們都走不了。”
琉璃只好對范崢嶸說出實際的情況“我在采果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山谷四周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出路,不過我想這里定有隱道,需要細心尋找。大哥的傷口若再流血,也沒力氣尋找,還是待我先將大哥的傷勢力處理好了,再尋找出路。”
想了想她又說“封天宏雖然身上還有一絲內力,但他受傷彼重,想必我們不去找他,他也不會暫時不會過來尋我們。”
范崢嶸卻有些焦急“就怕封天宏狗急跳墻追過來,還是先尋找出路為好。”
琉璃見他比自己還犟,無奈地嘆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