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程老漢變成了年輕人,眾人一片哇然,接著是一片憤怒之聲。
“原來程老漢不是年輕人,他們裝病騙我們錢?!?
“天??!他們在我們鎮(zhèn)子里行騙了十多天,竟然沒人發(fā)現(xiàn)?!?
“還好這對夫婦發(fā)現(xiàn)了他們蹤鬼祟,要不然我們不知還要被他們騙到何時?”
眾人怒聲剛起,那裝老漢的男人已快步走到臉色發(fā)青的小紅面前,一把抓住小紅往前飛跑。
“呀!他們跑了?!绷鹆е盖懊骘w奔的兩人叫道。
“抓住那兩位騙子?!比巳褐杏腥烁呗暯兄?
“追……”方才揮手想打南宮弈的那幾位年輕青人正要追過去。
“慢著!”一道冷淡卻擲地有聲的低沉聲,突兀的阻止了那幾位想追過去的年青人。
眾人一起朝聲音看過去,只見那阻止他們追人的,正是被他們方才唾罵的年青人。
“他們倆在此行騙十?dāng)?shù)日,如不抓了送官懲罰,他們還會去別處騙人。”人群中有人怒道。
南宮弈不說話,伸出修長的手指,朝兩人奔跑的方向指了過去。
眾人朝前看過去,只見那假老漢和小紅不知什么時候滾在地上依依呀呀的呻吟著,他們掙扎著想站起來,可他們的腿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弈你點(diǎn)了他們的穴道啊?”琉璃恍然的說。
南宮弈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他們兩個時辰內(nèi)不跑動還好,一跑動腿上的氣血受阻,疼痛難忍,只能滾倒在地。”
“弈你好厲害!”琉璃甜甜笑著,看著自家夫君的眼中花心直冒。
人群往那假老漢和小紅走過去,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高聲罵這兩人裝可憐騙取小鎮(zhèn)和游人的同情
此時去報官本要抓南宮弈的人帶著捕快過來,眾人對捕快說了這兩人行騙的經(jīng)過,并贊揚(yáng)了方才被誤會的南宮弈夫婦時,這才這對夫婦不知何時已悄然離開,捕快帶著騙財?shù)膬扇嘶匮瞄T受審。
悄然離開的南宮弈拉著琉璃走進(jìn)一小巷中,又開始了悠哉游哉的游玩。
琉璃想著方才的事,不禁好奇的問道“不知方才那騙人的兩人,會受到什么懲罰?”
南宮弈拉著她邊走邊緩緩道“他們該受什么懲罰,自有衙門審判,我們不必費(fèi)心思猜度它。”
“你說的對,我們玩自己的?!绷鹆в中χ痤侀_,拉著南宮弈的手又開始蹦蹦跳跳。
他們在召典鎮(zhèn)玩了一天,買了一些新奇的萬花筒、小泥人、彈珠等琉璃覺得好玩的東西,還買了一些煎餅、桂花糖、水晶餃等小食,直到南宮弈的手快拿不下了,琉璃這才依依不舍的,跟著南宮弈回了客棧。
回客棧后見到弓正,琉璃又獻(xiàn)寶一樣將這些東西堆到弓正面前,很大方的說“弓正你喜歡什么?盡管拿,盡管吃。”
一向沉默嚴(yán)肅的弓正,愕然地看著那滿桌子小玩意兒和小食物,默默的伸手拿了一個水晶餃放進(jìn)嘴里,含糊的說“多謝太子妃。小的吃這個?!?
翌日清晨,他們坐著馬車往京城走,直到太陽西下,才回到了太子府。
他們剛下馬車,周若瑩便款款的迎了上來,欣喜的笑道“殿下,太子妃,你們可回來了?!?
南宮弈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拉著琉璃徐徐經(jīng)過她身邊,好像她只是一個很平常的朋友。
琉璃對她笑了笑“讓周側(cè)妃記掛了?!?
本是客氣的一句,聽在周若瑩耳中卻是徹頭徹尾的炫耀。
琉璃跟著南宮弈一路咭咭呱呱,開心的說個不停,南宮弈默默的聽著,臉上雖然清冷,眼中卻帶了一絲笑意。
周若瑩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已凝結(jié)成冰,緊緊攥住的手心,被尖尖的指甲刺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