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是錢財能夠買到的,如果你來龍虎山只是為了做生意的話,還請回去吧,對了,方才的善贈,我也會讓師叔原物奉還。”
趙河山面上又青又白,心思電轉,忽然發現,縱然有財有勢,龍虎山又豈會缺他的善贈。
在這千年底蘊面前,他不過一個暴發戶罷了。
苦笑一聲:“小道長說的,我何嘗不明白,只是越做生意,越能明白,這人世間不論何物,都有一個底價在。”
李無眠道:“到方耀這里,折了吧?”
趙河山無奈道:“是我孟浪了,打算讓天師開口,兩犬子留不得龍虎山,無路可走,不得不隨我回去。”
李無眠面無表情:“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叮當響,不過既然如此,你應該找方耀的師父。”
趙方耀并非天師親傳。
趙河山訕訕一笑:“那位道長說了,不干預方耀自己的選擇,我這不是走投無路,只能求助天師么?”
“要去要留,是方耀師弟拿主意,我倒是有些好奇,要是不答應,趙先生會如何,是否會威脅我龍虎山呢?”
“說笑了。”
誰能威脅,誰敢威脅,誰又有資格威脅?
忽而兩手相合,深深一禮:“我是真割舍不下這兩個孩子,還請天師小道長成全。”
李無眠露出一絲笑容:“這還算有點誠意,生意人就這樣,試探來試探去,玩一堆虛的。”
趙河山只得感慨一聲,做生意門道不少,箴言卻很簡單:絕不能受到感情左右,不然難以做出氣候。
即便乘以時勢出了氣候,卻是感情用事,待時勢去盡,也守之不住,
是以開門見山,于他來說。
錢能決之,非事也。
李無眠自是不知道他的心路歷程如何,微微頷首。
“父子之情,刀砍不斷,斧劈不盡,我自然也不忍心,看著你們父子因為心結而不能相認,可盡我所能一勸。”
趙河山喜道:“勞煩小道長。”
……
待人影消失,張靜清還在參玄悟道,趙河山不禁道:“天師,小道長走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嗟乎!大道精妙玄奧,一生求索不盡矣。”
張靜清幽幽睜眼,幽幽一嘆。
趙河山嘴角拉扯:“天師地位尊崇,育人之術更是叫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