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眠道:“你只說一半,便順理成章的得出結論,另一半卻巧妙掩了過去,以為我黃口小兒好糊弄?”
趙先生面色微變,不由重視三分。
李無眠淡淡道:“確實是商人逐利的本性,造就了如今洋人的強大,同樣造成了洋人的入侵!本國已然無利可圖,于是侵略他國,國外不是有個姓馬的已經點出來了么?難道趙先生覺得,我沒有讀過那本書?”
趙先生頭皮發麻:“小道長博學多才?!?
李無眠道:“商人的好壞我不與你討論,逐利的本性你也是承認的,不賺錢做什么生意,對不對,趙先生?”
“誠然?!?
趙先生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心中再也不敢將其當成稚子看待,又生好奇,此番過后,定要詳細了解不可。
李無眠道:“所以我也可以告訴趙先生,壓根沒有理解我師父的苦心。”
趙先生莫名其妙:“什么苦心?”
李無眠靜靜的望著他,直叫那趙先生臉皮發燙,至于紅是不可能紅的,早就千錘百煉。
“這一個月來,你不曾陪著方耀師弟,反而照顧著自家商會的生意,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趙先生面色變了幾變,嘆息道:“小道長善解人意?!?
李無眠露出溫和的笑容,令他微怔,卻聽:“嗯,我只是覺得,你壓根不想要這兩個兒子。”
這話可著實叫他心神搖撼,急道:“這這這,何出此言!”
李無眠還更奇怪:“哦?這豈非一眼可觀?不然方才方旭為何離開?”
趙先生忙不迭道:“血濃于水,我這些年闖蕩,也并未生下孩子,就他們這么兩條血脈,怎么可能不想要。”
李無眠道:“是嗎?請問趙先生今早來此,可有去看過方耀師弟?”
趙先生頓時面露難色:“那孩子執拗的很,先前閉門不見我,今日也就未曾……”
李無眠了然:“一月時間,不曾上山,多好的機會啊。當然,你可以說是有你的難處,那么今日上山,也未曾看過方耀,他執拗歸執拗,你不去可叫他怎么想。且專程要見我師父,是否可以理解為?!?
恍然大悟:“我明白你怎么想了,趙先生。”
趙先生暗驚,縱橫商場多年,深知被人摸清底細,相當于滿盤皆輸,這龍虎山大師兄,真不是省油的燈。
一咬牙:“我愿再善贈三千銀元,三百金條,只盼天師不留我那兩位孩兒下山?!?
張靜清扭過身去,趙先生不解間,李無眠冷道:“好大手筆,趙先生是當我龍虎弟子吃不上飯,等人接濟嗎?”
“小道長嚴重了,絕無此意?!?
李無眠目光銳利:“你不好意思是吧?那我就告訴你:你以為只要搞定家師,方耀和方旭就會和你回去,為了讓我師父同意,你是下足了血本,六千銀元、三百金條,嘖嘖,不愧是大商賈!”
趙先生微愣,很快恢復從容,既然已經坐在談判桌上,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善贈之事,可以商量?!?
“師父,你聽聽,這話要是方耀師弟聽見了,非得吐血不可?!?
張靜清一言不發,李無眠道:“典型的商賈思想,老祖宗打擊確有三分道理?!?
趙先生面色鎮定:“小道長,凡事都有一個價錢,感念龍虎山指點犬子之恩德,趙河山回以厚報,理所當然之事,只是還請讓兩位犬子隨我回去,日后逢年過節,前來善贈,必不敢忘。”
李無眠一聽,登時大怒:“執迷不悟,你當方耀方旭是什么?你想要的是兒子還是貨物?”
趙河山不由心驚肉跳,心中暗暗驚駭,商場如戰場,他乃是常勝將軍,此刻面對這少年,立時化為孤軍一個。
心神不定之間,李無眠道:“趙先生,你要明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