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急得焦頭爛額直跺腳。
“大福,我看你磨磨蹭蹭半天了。”
蔡大福轉(zhuǎn)頭,臉上一白,又一紅,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位是煤油廠的生產(chǎn)標兵,同時還是互助會的成員,有思想,覺悟很高。
“怎么,不敢進去?”
“我不是,我……”
蔡大福支支吾吾的解釋,為什么不敢?
也許是以往的酒樓,進出都是達官顯貴,可能是某次乞食,被亂棒打出。
“你看你,萬惡的舊社會,把人分出高低貴賤,三六九等,就是誅你我的心,讓下等人自覺的一輩子當(dāng)下等人,上等人就可以世世代代剝削和壓榨下等人了,大福,不能繼續(xù)上當(dāng)了,我們首先要把自己當(dāng)個人。”
蔡大福被說得滿面通紅,也十分奇怪,羞愧歸羞愧,那堵無形的氣墻卻消失了。
那人笑道:“瞻前顧后,猶豫不決怎么行呢,我們很有力量,不要總是給自己設(shè)限嘛!”
……
傍晚賈玉回來,徑直閉關(guān)修行,李無眠連插句嘴的機會都莫得,不覺入夜時分,他大字形躺在地上。
身側(cè)的夏彤略有愁眉,倭人沒有離開,還在暗處窺伺。
不過倭人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她能做到的,只有保住李無眠。
李無眠也頗為煩悶,恢復(fù)的三成實力被蛇魔化去,柳坤生又沉眠,夏彤不得不繼續(xù)擔(dān)任他的護衛(wèi)。
這也暴露出一個問題,他一旦失力,明教缺乏頂級高手應(yīng)對異人的威脅。
“過二三個月,就不需要你保護了。”
“我倒不是擔(dān)心這些。”
夏彤搖了搖頭,李無眠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只是需要時間來恢復(fù),她大不了叫人將公務(wù)搬來這邊處理。
李無眠手肘撐住地面:“哦?那是因為什么?”
“只是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潛伏在南邊的互助會成員,帶來了一條……”
話音未落,忽有一聲細微的尖嘯,在這靜謐夜下尤為尖銳。
李無眠一動不動,有點麻木。
夏彤雙目微瞇,拂過一陣香風(fēng),那根牛毛般的細針,尚未來得及閃爍寒光,便在這香風(fēng)中迷失。
檐角之下,一團幽影迅速游動,借著夜色中大片的暗影,渾然如入無人之境。
夏彤無聲凝望,李無眠干脆看都沒有興趣看:“有種出來。”
幽影不為所動,彼此對峙了片刻,便化為虛無。
李無眠滴咕道:“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開。”
倭人不拿下他看來是不會罷休,相似的襲擊,這一天下來,少說也有七八次。
夏彤張口欲言,忽覺朦朧月光,泛著澹澹的血色,李無眠愕然抬頭,但見那烏天之上,掛著一輪滴血的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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