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把握?”
胡庸之信誓旦旦:“我與張軍長素有交情,此去定然叫他拱手來降。”
李無眠略思片刻,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胡庸之領(lǐng)命而去,蔡啟高出列道:“昔日在少帥帳下,素知這胡庸之裙帶上位,不過一介諂諛之輩,只怕……”
……
人報胡庸之來了,張孟長親自接見,十分客氣道:“胡參謀逃出生天,可喜可賀。”
胡庸之是少帥身邊的近臣,面子怎么說都是要給的。
胡庸之傲然道:“我近月來伏于明軍營中,忍辱負(fù)重偵察敵情,今夜趁把守士兵不注意,打死數(shù)人順利撤回。”
他面色如常,臉不紅氣不喘,張孟長心中發(fā)哂,不咸不澹道:“胡參謀勇武,吉人自有天相。”
“廢話少說,明匪糧草將近,大勢已去,明妖愁眉苦臉,軍心大亂,張軍長正可趁夜襲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張孟長暗自思量,與其相信胡庸之能打死數(shù)人逃回,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如此多半是借了名目,由李無眠親自放回。
這個名目也并不太難猜,多半是勸降之類。
而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李無眠需要胡庸之勸降,足以證明軍艱難的事實(shí)。
至于胡庸之是否會勸降并不重要。
張孟長久不答話,胡庸之澹澹道:“軍長不思建立奇功,何故猶豫不決,莫非?”
“參謀何出此言,我對少帥向來是一片真心。”
張孟長頗為不快,這胡庸之腦袋也不知道怎么長的,人家之所以隨意將你放回,蓋因沒把你當(dāng)回事。
而此刻他承受的壓力何其之大,放回胡庸之這個信號內(nèi)有乾坤。
其一,是方才已經(jīng)想到的,證明了明軍的艱難。
其二,則是壓力的來源,不管胡庸之說降與否,都代表了那位明尊的最后通牒。
張孟長長嘆一聲:“今朝更宜堅(jiān)守,血戰(zhàn)就要來臨了。”
“張軍長何出此言,諒那明妖黃口小兒,有何出奇之處,更兼軍心不穩(wěn),只需膽大心細(xì),匪寇一朝可除!”
張孟長冷哼:“我素聞明教明尊所行之事,乃蓋世英杰,豈容你在此肆意玷污?”
胡庸之大怒,正要發(fā)作,陡見張孟長冷厲雙目,心中一憷。
‘好個張孟長,果然和明教私通,等回到承城,定要叫少帥治你的罪。’
胡庸之氣憤而去,有近人道:“軍長何必跟他翻臉,諂諛無量之輩,必然在少帥面前信口雌黃。”
“我先事故帥,再事少帥,忠心可鑒,無需憂慮,只嘆……”
張孟長搖頭不已:“明教的糧草有限,明尊耐心也有限,兩日之內(nèi),明軍定大舉進(jìn)攻,勒令眾將士嚴(yán)陣以待。”
近人都下去,張孟長獨(dú)在洞室之內(nèi),他與李無眠素未謀面,卻知其心意。
三日不攻,乃大仁之舉!
而成大事者,必不受仁字所困。
以他獲悉的李無眠事跡,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泱泱華夏,何遭痛難。”
張孟長發(fā)出感慨,然而塵世種種,藩籬何止萬重?豈是他區(qū)區(qū)一個將軍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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